沟渠不宽,也不深,虽然没有危险,但整个人栽进去让人全身上下湿透还是能做的到的。
许冬梅栽下去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扑腾了几下,然后才一身狼狈的站起身。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许冬梅真的欲哭无泪。
“贼老天唉,你咋这么不睁眼呢?我许冬梅到底做错什么了啊!”许冬梅仰天抱怨。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沟渠边上的杂草发出了嘻嘻索索的声音,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许冬梅听岔了,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笑。
许冬梅的寒毛骨一下全都竖了起来,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眼珠子骨碌碌地到处看,难道是贼老天生气了?
许冬梅也顾不上冷,她踉踉跄跄地从沟渠里爬了上来,连衣服裤子上的水都来不及了拧,撒腿就开始跑。
没跑出几步,突然意识到两手空空的,她想起了那兔子和野菜还在那边呢?
那一口肉的吸引力驱赶了她心里部分的恐惧,马上折返,她想着这时路上又没人,也不怕东西被人捡走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当许冬梅返回去的时候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就是没看到她的兔子和野菜。
反正身上已经湿了,为了找到兔子,许冬梅又下了沟渠,她不停地在水里摸啊摸,也没有找到兔子。
由于太冷,许冬梅打了很多个喷嚏,嘴唇冻的黑黑的,不停地在哆嗦,鼻子很快的被堵住了。
许冬梅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哭,可这会儿找不到兔子她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贼老天,我许冬梅这辈子做人一直很善良,上敬长辈,夫妻感情和睦,下慈子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幸亏熟人没有听到许冬梅的话,否则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她也会说自己上敬长辈下慈子女,不过夫妻和不和睦倒不是很清楚。
许冬梅从沟渠里上来的时候终于想起要把身上的水拧一拧了,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她便觉得头重脚轻,脑子有点嗡嗡嗡的了。
许冬梅还没到家就开始发热了,要不是路上有人发现去通知她家人,这一天她能不能到家都是问题。
被背回去的许冬梅嘴里不停地在喃喃自语,不是在骂贼老天,就是在呼唤她那只不知所踪的兔子,然后就在诅咒捡了她兔子的人。
她夫家的人也很奇怪,不是说去吃乔迁宴的吗,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但鉴于许冬梅平时的泼辣和不讲道理,夫家的人也不想深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冬梅这个人挺霸道的,有些人她可以骂,但要是婆家人帮着骂了,她便觉得是婆家的人没把她放在眼里,然后她便会更换谩骂对象骂的你怀疑人生,所以一般情况下婆家的人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许冬梅的事儿老许家的人都不知道,但是第二天二房的两个老的莫名其妙的一个跟头栽进了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