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炎接到局里朋友电话那阵,刚从机场出来坐上的士没两分钟,一听温念出了这事,急急忙忙向司机改了目的地。
夜幕渐沉,边际似火烧的余晖嵌在烟灰色的天空里,柔和又光艳。
派出所
温念趴在桌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该如何同江之炎解释这一身伤的由来。
还没有个头绪,就见吴砚朝她努努嘴,伸手往她后头一指。
温念转头。
江之炎站在门口,手边扶着个拉杆箱,一身风衣,风尘仆仆。
温念愣,下意识逃避他那寡淡的目光。
他几步过来,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瞧见她嘴角那紫红的一块伤,眉心不禁一蹙,垂眸又看了看她的腿,问:“还伤到哪里了?”
温念倒是意外他没生气,抬脸咧唇笑了下,卖乖道:“我穿的厚,没伤到哪里,你怎么来了?”
江之炎瞟她一眼,没说话,淡漠的神色令温念心头一窒,头一次对他,产生了畏惧感。
时隔五月,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
心境却不一样了。
几月前还素不相识的江律师,成了她日思夜想,心头牵挂之人。
温念怕,怕他就此离去,放任她于此,再不理了。
不过好在,他去办手续了。
行李箱就在温念脚边,她看着那黑色的箱子,一股内疚和酸涩感涌上心头,差点没忍住哭了。
“他肯定刚下飞机……”
她抠着箱子外头的保护膜,在低声碎碎念。
吴砚瞧她和江之炎这一来一回,似乎看穿了什么,拍拍她肩膀,说了句:“你爸这律师可以啊,刚下飞机就来保你,够敬业啊。”
温念气鼓鼓地转头,瞪他:“什么我爸的!是我的!我的!”
吴砚笑了:“开什么玩笑,你有钱请律师?”
温念心里愧疚,脾气也来的莫名其妙,一把掏出钱包甩在桌上:“我怎么没钱了!我有钱!江律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