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梓晴动作顿了下。想起昨晚的事,默默叹了口气。
她跟谢弘瑜,如今越发纠缠不清了。
吃过早饭后,大夫给肖梓晴把脉,又开了副药方给她。肖梓晴吩咐小厮去药铺捡药,然后吩咐春蓉收拾东西,打算尽快离开客栈。
她们已经在荷县逗留了两天,想来外祖母着急了。
一行人准备妥当后,乘马车到码头。
但没多久小厮匆匆过来禀报:“小姐,船家说不能载我们去黎州了。”
“为何?”春蓉说:“我们可是给了钱的。”
“听说襄州要剿匪,现在船运乱,好些人不敢过去,那船家说愿意把银钱退给我们。”
“一艘船也没有吗?”肖梓晴问。
“有倒是有,但价钱极高,不划算。”小厮建议道:“小姐,不如走陆路吧。”
从荷县走水路去黎州只需两天就可以到,但走陆路至少七八天。
肖梓晴真是头疼,她一点也不想在马车上待七八天,累死个人。
“不若这样,”她说:“去看看有没有镖局运送货物的船,我们多花点钱,跟着镖局的人走。”
“小的这就去问问。”
但肖梓晴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荷县这么小,镖局也就那两家,人都被雇完了。
小厮苦着脸回来,表示毫无办法。
肖梓晴愁,她已经在荷县耽搁了这么久,若是再走陆路,恐怕耽搁更多。
她坐在码头茶寮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旁边有人谈话。
“怎么岸边这么多官船?”
“你不知道?朝廷派钦差去襄州剿匪,咱们荷县粮仓得给那边送粮。”
“原来是送粮,怪不得有这么多官兵护送。”
“听说朝廷派了国公府的世子过来,阵仗这么大,看来是决心要灭干净襄州匪祸。”“襄州水匪也早该清理了,每年我们的船经过那边都得交许多买路钱,简直无法无天。”
官船
肖梓晴灵机一动,从行李中拿出父亲的名帖,起身往岸边去。
这是当初离京时,她父亲特地交给她的,说是若是途中遇到困难,可拿名帖去拜会。她爹爹好歹是丞相府属官,官场上有名帖好办事。
只不过,荷县县令不在这里,见她的是个护卫头子。
“肖小姐,”他道:“此事,属下不能做主,您不妨去县衙问问,若是县令大人准许,小的自是责无旁贷送小姐去黎州。”
去襄州会经过黎州,同一条水路,并不妨碍。
“可这一来一回的耽搁时辰不说,万一我们去县衙找不到县令大人,岂不是白跑一趟?”肖梓晴问道:“这里还有谁能主事?”“这”那护卫头子迟疑道:“有倒是有,但不知贵人会不会见你们。”
“你且去通报一声。”
护卫头子去了,没过多久,诧异地看着肖梓晴,道:“肖小姐,钦差大人有请。”
钦差?
肖梓晴狐疑地去了最奢华宽敞的那膄船,没想到见到的果真是谢弘瑜。
“你不是早已经走了?”她问。
谢弘瑜跟下属吩咐完事情后,走过来:“我走了,你怎么办?”
?
何意?
谢弘瑜懒懒道:“我一早就听说许多从京城来的船都打道回去了,便猜想你肯定没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