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也没有辜负钱小飞的期望,只见他表情自然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道:&ldo;这印款又能说明什么呢?&rdo;
店小二显然被金寒的不温不火弄急了,连忙激动道:&ldo;在福禄阵转一周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lso;大桶&rso;的名字,想当年&lso;大桶商号&rso;几乎掌握整个中原武林的命脉,旗下生意涉及商行、丝绸、茶叶、货运等方方面面,上好的大桶瓷器根本是千金难求,就这么一个小小茶碗那时候要好几百两银子呢!&rdo;
金寒看了小二良久,笑道:&ldo;这&lso;想当年&rso;是什么时候呢?&rdo;
&ldo;就是一百年前嘛!&rdo;小二立刻道,&ldo;所以说这茶碗现在也算古董了,我收你一百两根本不过分。&rdo;
&ldo;一百年前?!那不正是古韵密室中人留书的年代吗!
钱小飞与金寒对视一下,心中了然‐‐这票据中托管之物十有八九是《秘杀方》!
敛了一下情绪,金寒从容道:&ldo;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这一百两银子确实该出。&rdo;
&ldo;你不相信?&rdo;店小二皱眉。
&ldo;不是不信,但这一百两不是小数目,我二人也想弄个明白不是?&rdo;金寒语气相当诚恳,道,&ldo;不知小二能否将你家主人找来,待我二人将事情询问清楚自会付钱。&rdo;
&ldo;既然您二位这么说,那……&rdo;小二想了一会,道,&ldo;好,我去去就来。&rdo;
说罢,店小二就离开了。而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又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身体有些消瘦,脸色有些发白,就像常年恶疾缠身似的。而男人也不负众望,一开口就给二人的推论提供了强大的证据。
&ldo;咳、咳,我听说……咳……二位想见我……咳……&rdo;
金、寒二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以免被他满是细菌的唾液溅到。等退到安全距离,金寒才开口:&ldo;正是。在下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rdo;
&ldo;我知道……咳,咳,你们想问……咳……那茶杯……&rdo;男人的语速本就不快,再搭配着他的独特咳嗽,导致一句话半天说不完。
金寒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干脆直奔主题:&ldo;我们已经相信那茶杯值一百两了,我们也会付钱,但前提是你要解答我们的问题。&rdo;
&ldo;咳,等、等一下,咳咳,谁说是一百两……咳咳,明明……咳……值二百两……&rdo;男人断断续续,但语气却相当坚决。
倒!说话都这么费劲了就不要纠缠于一百二百的小事情了嘛!
钱小飞则惊讶于男人对&ldo;银子&rdo;的执着。汗
金寒不再浪费口舌:&ldo;好,好,二百我们也给,但你要告诉我们这大桶商号现在何处。&rdo;
&ldo;大桶?&rdo;男人的眼睛在听到这两个字时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掩饰下来,&ldo;这商号……咳……咳……早就关门大吉了……&rdo;
&ldo;关门?&rdo;金寒皱眉,&ldo;不是吧,难道没可能以别的形式延续下来吗?比如……客栈什么的。&rdo;
&ldo;客官似乎话里有话?&rdo;男人挑眉。
&ldo;非要我说明白吗?&rdo;金寒眼中精光一闪,道,&ldo;达通,大桶,这二者之间难道没有一点关系吗?&rdo;从进们起就出现的怪异熟悉感此刻找到了答案。
男人闻言楞了一下,显然金寒的话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很快恢复回来,差退了小二,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的时候,男人才终于开口:&ldo;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把我这小小客栈引到麻烦堆里,如此小本生意可吃不消啊。&rdo;
&ldo;麻烦?难道说把这客栈与大桶联系在一起会犯什么忌讳吗?&rdo;金寒不解。
男人笑:&ldo;谁都知道当年那大桶商号是被灭了门的,由此可见仇家之多,如今你把这达通与大桶捏到一块,岂不陷我于危险之中吗?&rdo;
&ldo;这都过去一百年了呀。&rdo;钱小飞道。
&ldo;仇人也会有后代的,&rdo;男人道,&ldo;那些当年灭门时没插上手的现在正虎视眈眈等着呢。&rdo;
&ldo;可不是灭门了吗?&rdo;钱小飞提出男人的矛盾之处。
&ldo;佟家满门一百六十四人,最终却只有一百三十二具尸体,其他的到哪里去了,谁知道呢。&rdo;男人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