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宁望,诚惶诚恐地、手足无措地怔了一会,迟迟不敢接住盛观南递过来的胳膊,最后鼓着腮帮子揪住盛观南的衣角。
盛观南眉头皱了起来,场内有些嘈杂,宁望又不吭腔,他只能凭着感觉偏过头对着宁望。
“我看不见,你这样扶着有什么用?”
“啊?”
盛观南声音特别好听,这句话也不算在责备,但宁望还是慌了,觉得自己像做错事,手忙脚乱地握住盛观南的手腕。
“这样行吗?”
盛观南在嘈杂的环境中,终于辨认清楚宁望所在的位置,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地重新把头偏过来,这次才真的是面向宁望。
宁望的声音都快赶上蚊子叫了,盛观南后知后觉听出宁望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徐开慈说自己今天认识了个脸皮特别薄的小孩,想来就是面前的宁望。
徐开慈最喜欢逗这种好孩子,想来估计是徐开慈下一个要拐带的对象。
死渣男刚刚神隐那么久,怕两个人都已经勾搭上。小孩现在来搀着自己,也只是碍于徐开慈的面子,不然也不会害羞成这样。
这个念头太他妈充分了,盛观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福尔摩斯,他看不到宁望到底长什么样,不过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一个小童养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另一只手摸索着搭在宁望肩膀上,一副我懂的表情对宁望说:“这样也行的,不一定非要牵着我。只要能保证我安全就行,不牵手也行。”
宁望心凉了半截儿,人家就不喜欢别人牵他手。徐开慈可以牵手,自己就只能搭着肩膀。两人果然是一对狗男男。
想到自己第一眼看中的男人已经和另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在一起了,宁望虽心有不甘,但也仅仅只能不甘。
他放开盛观南的手腕,低声叮嘱道:“我会慢一点,你也慢点。”
先前还恨不能跳进爱情海里的宁望,此刻觉得自己只是一根莫得感情的盲杖。
宁望走在前面,下台阶的时候还是侧过身扶了一把盛观南的胳膊,轻声提醒着盛观南台阶。
盛观南下台阶的样子不算好看,这里他第一次来算得上陌生,即便有人帮忙心里还是虚。一只手蹭着墙壁,每下一级台阶都要先伸脚试探一下。
苟苟嗖嗖、磨磨唧唧,看得宁望有些堵心。
猜不到要是身旁没人,盛观南要怎么生活。
到了平地,盛观南又生份地将手搭在宁望肩膀上,低声说了句谢谢。
“嗯,应该的。”走在身旁的宁望站定回头看了一眼徐开慈,他还在台上收拾这自己的琴盒。
感觉到宁望转身,盛观南微微偏头,习惯性地用耳朵凑近宁望,“怎么?在等徐开慈?”
宁望没反应过来徐开慈是谁,脑子转了一下后点点头。后知后觉地又出声回答盛观南:“嗯。”
原来那个好看的男生叫徐开慈,宁望上下牙齿合拢念了一遍,又仰起头问盛观南:“那你叫什么?”
“盛观南,观南山之木的观南。”
宁望在心底默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好喜欢这个名字,好喜欢叫这个名字的人。就算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也想把这个名字化在心底。
徐开慈拎着两个人的琴盒走下台来,拍了一下盛观南的肩膀,“去哪儿吃?”
“不吃了,回家。”听到徐开慈已经过来,盛观南很自然地将搭在宁望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挽住徐开慈。
徐开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把盛观南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方便后面的学生通过。
低头时他看到宁望脸色不太好,想起刚刚还说会一起吃饭,笑了笑掏出手机来把盛观南的电话号码展示给宁望看。
徐开慈耸耸肩解释着:“他就这破脾气,偶尔犯点矫情病不愿在别人面前吃东西。回头再约吧。”说着给宁望不停地使眼色。
宁望听话地掏出手机悄咪咪地记了下来,也推脱着自己一会要上晚自习,改天再约。
要说刚刚心只凉了半截儿,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