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先生的战争里,舒女士向来保持沉默。实在看不下去时,才会帮着点舒郁。
就比如现在,湛风偏帮舒郁,她也只是慢悠悠地喝茶。
碍于邻居的面子,张先生现在默默闭嘴。
舒郁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张先生消停了,开始查看手机上五花八门的拜年消息。
班级群里的小朋友们聊得热火朝天,缝隙里穿插几条新年祝福。
谷茫家大业大,忙着跟兄弟姐妹们打牌换压岁钱,根本顾不上舒郁。
舒郁从列表里扒拉出老师的账号,这才发现两人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了。
李里醉心工作,在他眼里,时间只跟项目挂钩。舒郁跟着他,也有过大年三十还在加班加点的神奇经历。
她拿起手机往偏厅走,给李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听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李里听起来声音如常,背景音里居然有春晚的声音。
“老师,给您拜年了。初二我去家里拜年方便吗?”
李里,a大教职工心里最神秘的存在之一,因为很少有人去过他家。
据说他家里放了无数珍贵的字画和古籍,加上他工作繁忙,能进门的人并不多。
舒郁已经认识李里将近十年,也没去参观过李里的神秘豪宅。这么说不过是随口的习惯,是她从游翩然那里传承来的。
“不方便,”李里淡定道,“初七回学校继续上班,有问题吗?”
舒郁精神一振,立刻回复:“当然没问题,最近没有您监督我的进度,真的有点不习惯。”
李里笑起来,又交代舒郁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
app里最上面的那条祝福消息是方畔溪发来的,舒郁顺嘴跟她分享了这个消息:
【我刚给李导打了电话,说是初七复工,他通知你了吗?】
方畔溪看来也很闲,立刻秒回:
【通知了,我这几天都没能联系上他,刚打电话才打通,不知道这个老头又在忙什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舒郁又接到游翩然打来的视频电话,干脆拿着手机上楼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张先生才忍不住说风凉话:“当了老师的人就是不一样,比抒清这个明星都忙。”
湛抒清也望向舒郁消失的方向,笑着应:“我也不算是明星,认识的朋友也不算多,郁郁向来人缘比我好。”
湛风也帮着舒郁说话:“这个倒是真的,郁郁从小朋友就多,如果不是她,抒清还不知道要多孤独呢。”
等舒郁接完游翩然打来的视频下楼,发现一群中年人已经打算散场。
舒女士交代道:“车库买了你们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你们两个晚点去消灭了。”
湛风也交代湛抒清:“不用急着回家,守岁的任务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要负责帮我们吓走年兽才行。”
这几年a市终于不再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从他们吃晚饭时,外面就时不时响起鞭炮声。
好在小区里的住户不算多,过年回乡的又有一批,就算放炮了,声音也不是很大。
“等下去广场放,不要把咱们院子点了。”张先生补充道。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热闹的声音。
舒郁没忍住看着湛抒清,问:“今年没有参加晚会吗?”
“这两年都没参加了,把时间更多留给湛女士。”湛抒清平淡道。
舒郁想起湛风道身体情况,也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