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女士连夜回来,想给女儿撑腰,一落地就接到了湛抒清的电话。
他把后续的锅全都丢给了何赛时,并且跟舒女士老实交代了要和舒郁一起出游。
舒女士哭笑不得,只好先来打扰何赛时。
“这件事说到底是抒清的错。”何赛时微微弯腰,跟舒女士解释来龙去脉。
不过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何赛时这边还在加班加点。
舒女士理解地点头,也在何赛时暗中夹带私货里听明白了,湛抒清对舒郁有点那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不过舒女士自认是开明的家长,舒郁怎么选择,那是她的问题,她都不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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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苏的气温更低一些,天高云淡,空气都比北方还要干燥一些。
舒郁看了一眼戴着墨镜的湛抒清,暗中感慨他有先见之明。
这人变戏法一般从包里摸出一个眼镜盒递给她,调侃道:“在包里是什么都没找明白啊。”
舒郁睇他一眼,哪个正常人会乱翻朋友的包啊?
“明野在这边拍戏,他妻子也在,你跟着一起叫姐姐就可以,她是做民俗工作的,最近刚好在这边采风。”
湛抒清把眼镜盒收好,低声解释道。
这里的人不算多,他们一路下飞机出机场,也没遇见什么人注意到湛抒清。
两人等着拿行李,舒郁将包和手机塞给湛抒清,转身去了洗手间。
小巧的机场浓缩就是精华,湛抒清根本不用出站,遥遥看见举着硕大牌子的明野。
他个子高,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戴着墨镜露着大白牙,引得路过的人都看过去。
湛抒清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拒绝社牛的仪式感。
手机震动,湛抒清没多想,看见备注为“张先生”,一边琢磨着是哪个张先生,一边接通了电话。
“郁郁啊!”
那边惊天动地的叫声差点把湛抒清的耳膜叫穿。
他狐疑地举起手机,背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壳,确定拿错手机了。
舒郁手机里会叫她郁郁的“张先生”应该只有一位,虽然听起来对面并不像是张先生本人的声音。
对方如同连珠炮一般:“郁郁,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个搞法,让咱们以后怎么做人?”
“说出去多丢脸,我们老张家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最疼你的爷爷怎么能瞑目?”
湛抒清默默听了一会儿,对面的人越说越离谱,但他也弄清楚了对面人的身份。
一股无名火钻出来,湛抒清知道,对于舒郁的叔叔一家,根本不用留面子。
他沉声开口:“事情的真相都没调查出来,你们就知道舒郁做了什么?”
“别人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家和舒郁的关系?是因为你们经常显摆有个a大当老师的姐姐吗?”
“而且舒郁不姓张,张爷爷走了十几年了,在舒郁考上a大又留校的那一刻,你们张家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当时吃舒郁的升学宴怎么不谈你们考不上a大丢脸的事情?”
他从传送带上提起两个行李箱,沉沉道:“我看是舒郁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才让你们敢对着她指手画脚。”
手上还带着水珠的舒郁正打算从背后吓湛抒清,听见这句话,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