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立时被压灭。
头已经全都烧成了灰,照片却剩了几个残片。
大钱四字二花。
我把东西全都收起来,去诊室先将老蛇的皮屑扔进香炉里,然后拿了随身布兜,除了一应用具外,还把压在沙腿下的镇魇桐人取了出来。
桐人的腰部出现明显裂痕,只要轻轻一弹就会断裂,所以收起来的时候,我分外小心。
全部收拾妥当,走出诊室的时候,我把放在门框上好些天的那枚净宅大钱拿下来,放到客房门框上方。
杨晓雯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听到我开门的声音。
我在门口默默站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这次没去借摩托,而是直接开着那辆普拉多上路。
经过村口时,我往警务室方向了一眼。
大晚上的乌漆麻黑,什么都不到。
但我知道,老曹在那里。
老曹的底色如何,今晚就可以验证。
出了大河村没多久,我注意到一辆面包车一直若即若离地跟在后面。
我当然不懂什么反跟踪的窍门,而是那个刚刚进院子送照片的人就在车上。
虽然舍出上千万资产做饵,但三理教到底还是对我轻敌了,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安排一个进了我院子的人再做跟踪这活。
术士斗法,要慎始如一,任何一次的轻视自大,都是致命的。
对个人如此,对教派也是如此。
车上大路,没走出多远,就是一个极大的十字路口。
远远就瞧见路口处警灯闪烁。
数辆警用面包打着警灯停在路口。
荷枪实弹戴着钢盔的武警正在卡口拦截检查全部过往车辆。
我把车慢慢靠过去。
那辆面包放慢度,由着几辆车插在前面后,才慢慢跟上。
车停卡口前,一个警察上前示意我把车窗摇下来。
我放下车窗,亮出自己的顾问证。
那警察翻检查了一下,就把证件还给我,趴在车窗上探头问:“也是出这个活?”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说:“后面第四辆面包车,里面的人有问题,你们小心点。”
警察没转头,只是斜着眼睛往后瞟了一眼,“什么问题?有带响的?”
我说:“不好说,千万小心。”
那警察缩回头,冲我敬了个礼,挥手放行。
我开车过卡,没急着走,慢慢往前开了一段。
后方卡口突然就响起了几声枪响。
我把车停在路边的黑暗处,从倒后镜过去,到那辆面包车的驾驶位车门打开,一个踉跄的身影扶着车门走出来,然后一个摇晃便栽倒在地。
周围的警察和武警不敢立刻上前,而是谨慎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由装备齐全的武警上前检查情况。
我动车子,继续赶路。
四十多分钟后,我来到了三理教那幢藏着道观的豪华别墅附近,远远把车停下后,徒步前进,来到别墅前,就在个黑暗角落里,点了一炷香插在地面上。
隔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自别墅翻墙而出,奔着我就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