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姑奶奶,一个大爷,要整死我啊。”贺兰瑜苦下脸。
这个得罪不起,另一个也得罪不起。
“嘻嘻嘻。”白葭湄也笑出声。
她倒是看乐了。
众仙家人人称赞的、最有可能成神的、长相一绝,法术一绝的贺兰瑜居然被灵魄打压一头。
“师兄对灵魄的态度却是很少见,不过我还是觉得师兄和九螭的关系其实挺好。”
白葭湄对他们的关系知晓一二,但直觉告诉她这俩人绝对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谁和他好。”九螭挑眉,他才不答应。
“诶嘿,人烈舟可是潮汐圣蛛,可不必你差!但是烈舟对主人可比你好多了!你学着点。”云翩听到白葭湄的声音,反驳道。
“哼。”回应云翩的还是一声粗气。
白葭湄都被她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摇扇子,另一只垂下的手就被人牵起,和一声低缓的“主人”。
烈舟又出现在她身边。
众人走了一段路,早在之前,贺兰瑜就和云翩一起发现了族里的祠堂,目的地便也是这位于村子最中心的祠堂。
祠堂很大,供奉着任氏一族历代的族长。
“葭湄,我开始后,过一个时辰便为我输送灵力一次,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如果顺利,你我都不会受伤。”贺兰瑜直勾勾的看着白葭湄,严肃之意尽然。
“我一定全力帮助师兄。”白葭湄和烈舟对视一眼,肯定道。
贺兰瑜点点头:“好,你们俩也去吧,我马上开始。”
云翩和云时也点点头。
这时候的九螭也全然没有刚才的不经心。
祠堂里,悬挂着数盏纸糊灯笼,岁月在木材上留下痕迹,却不陈旧,更有一种沉淀和风霜的意味。
深处摆放着一排排任氏族长的牌位,一直追溯到几百年前,檀香萦绕。
“我听说,族里的传统不仅仅是以长发来决定地位,而且更有女子不得出门这一说?”云翩俯身端详着一些牌位上的名字。
“我们也打探到了这个消息,是吧云时师兄?”白葭湄回想起来昨日。
“嗯。”云时回应她。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传统?”云翩不理解。
“可是不也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一规定吗?如果丈夫对妻子不好,就会直接取消丈夫入选族长的机会。”白葭湄道。
“嗯?”云翩和贺兰瑜都问出声。
“对呀,我昨天就是这么听说的呀。”
“确实如此。”云时也道。
云翩和贺兰瑜相视一望,他们倒是没有听过。
“我们昨日去打探的消息里,没有这一项。”贺兰瑜仔细思索,确认自己不知晓。
“好吧,其实我们的重点也是在千发缕人上,这句话也是无意当中听到的。
对妻子好,和以妻子的长发来决定地位,对任族来说都是百年传承。
但由于村民们都对妖有所恐惧,重心都在妖身上,所以才没有特地提及吧。”白葭湄又道。
“今天那些妇女身上,有伤痕,但不是妖所伤。”云时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声音低醇,混杂在众人声线里却很清晰。
“哦?”贺兰瑜扫过来。
“确实,我也注意到了,像是被棍棒一类所伤。”白葭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