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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晚上，四人没去餐厅吃饭，工作人员在别墅的露台上摆了几张靠背椅和一张餐桌，吃烧烤，喝啤酒。

天气真好，星空灿烂，江风习习，特别凉慡惬意。

烧烤的内容居然还有烤红薯，烤玉米，这可帮小西给乐坏了，吃了一个又一个，白雁一点儿都也没碰，小西问她为什么不吃，她窝在椅子中，神游太空似的，说太累了。

啤酒一杯杯倒上，康剑与陆涤飞对饮，小西酒量也不错。康剑给白雁烤了一盘肉，蘸了酱，她接过，意思似的吃了一支，就扭过头去。

康剑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暗夜。

随意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康剑低头一看，匆匆下去了。这一去，就足足有了半个多小时。陆涤飞对着白雁玩味地一笑，与小西天南海北地聊、打情骂俏。

白雁头搁在椅背上，象在想心思，又象是睡着了。

&ldo;小西，你拿张网下去捞捞，看看康剑是不是掉江里去了？&rdo;一刻钟后，陆涤飞说道。

小西笑笑，扫了白雁一眼，哒哒地拖着鞋下楼去了。

&ldo;来杯啤酒吧！&rdo;陆涤飞给白雁到了杯啤酒。

&ldo;不会。&rdo;白雁有气无力地摇了摇手。

&ldo;可以学，什么不是学的？&rdo;

&ldo;不想学。什么都值得学吗？&rdo;

&ldo;当然，我绝对是一个好老师。&rdo;陆涤飞邪气地勾起一抹笑，&ldo;这次江心岛之行，完全是为你安排的。这是我们第二次约会，你可以问一个问题。下次想问，得半个月后了，我要去省城学习。&rdo;傍晚在游泳池边，本来想聊的，可惜康剑不放心白雁，游了个来回，就上了岸，两人的谈话不得不打住。

&ldo;你为什么离婚？&rdo;白雁冷不丁地问道。

陆涤飞耸耸眉，&ldo;你确定要放弃自已机会吗？&rdo;

白雁点点头。

&ldo;我们是利益婚姻，现在目的双方都达到，再没有价值可榨取，于是放手，各寻一方天空。&rdo;陆涤飞轻描淡写地说道。

&ldo;你不是说从政的人不可以后院起火，你这样不是自砸前程吗？&rdo;

陆涤飞哈哈大笑，&ldo;共产党不允许三妻四妾，可还是是尊重婚姻自由的。只要不是因为花边新闻而离婚，就是情理之中的事。&rdo;

&ldo;哦，陆书记还真能钻道德空子，聪明。&rdo;白雁坐直了身子。&ldo;离婚原来是这么简单呀！&rdo;

&ldo;不然你以为？&rdo;

&ldo;我以为是逼不得已的选择。结婚，是想和一个人相依相偎，长长久久地过下去，组成一个家，生一个孩子，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任何器物都不能分割。你怎么舍得离婚呢？&rdo;

&ldo;呃？&rdo;这是什么谬论？陆涤飞摇摇头，他听错了不成？&ldo;缘份到头，就分了呗！我为人很坦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象某些人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而假装做出深情款款的样。&rdo;

&ldo;不，你不会比那种人好到哪里去？你这样子，不是个懦夫，就是个混蛋。&rdo;白雁似笑非笑，语气却认了真。

陆涤飞目瞪口呆，不住地吞咽着口水，&ldo;小丫头，你能讲得具体些吗？&rdo;

&ldo;说你是懦夫，你根本没有勇气做一个合格的丈夫，或者是称职的父亲，你怕家庭束缚住你，从而失去你游戏人间的机会，你更怕担起责任，所以你不敢娶一个你喜欢的人，这样你想走就走，不会有一些牵挂。说你是混蛋，你明明有妻有子，可是你照样在外面声色犬马，自以为风流潇洒。如果真的是利益婚姻，为什么要生孩子？你们是成人，拍拍屁股走人，孩子呢？他没有权利选择父母的，他有什么错，要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为什么会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也许你会说孩子不会少人疼，物质上会很优裕，这些能和父母的爱相比吗？陆书记，你知道什么是家吗？你疲惫时依靠的一副肩，深夜归来时的一盏灯光，你挫折时一句鼓励的话，你想哭时递过来的一条纸巾，你得意时站在远处的背影……&rdo;白雁突然喉间一哽，眼眶红了，她掩饰地端起杯子，忘了是啤酒，不禁露出一脸的痛苦。

陆涤飞没有笑，怔怔地盯着白雁，象第一次认识似的，&ldo;是因为你从小没有父亲，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吗？其实我想到我的女儿，我的心也是心痛欲裂。&rdo;

&ldo;你的心是一颗优质心，恢复的功能很强。&rdo;白雁把一口啤酒生生咽下，讥诮地一笑。

&ldo;小丫头，别用你的人生观来看待别人，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地方。你是不是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康剑，其实你的心里早已如明镜一般？&rdo;

白雁整个身子又缩进了椅中，&ldo;婚姻如同一条船，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因为船在航行时触礁，或者因为他操作失误，船迷失了方向，我就要弃船走人？做什么事都可以潇洒，唯独对待家人不能。人都会犯错，都有过去，都有迷茫的时刻，我会帮助他，也会去等待，去努力，不忍轻易放弃。谁能预见下一份姻缘就是良缘？&rdo;

&ldo;如果他不值得呢？&rdo;

&ldo;我会让他因为我而变得值得。&rdo;

&ldo;如果他真的是一根朽木，或者是别有企图的婚姻？&rdo;

白雁轻柔地一笑，&ldo;我的眼睛不是用来呼吸的，我相信我的眼睛。&rdo;然后语气转为无奈，&ldo;我会给我想在意的人十次机会，机会用完了……我就承认那是我的命。&rdo;

好半天，陆涤飞都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ldo;知道吗？小丫头，象你这么大的年纪，不应该说出这么历经岁月沧桑的话。你让我有点心疼了。可惜，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你……到时一定要好好的。&rdo;他摇摇头，端起一杯酒咕咕喝下，突地嗓音一低，&ldo;有些人还是不要期待太高。小丫头，你是你，康剑是康剑，我与康剑之间的暗战决不会因为你而有半点手软，我本想把你招摹成我的卧底，哈哈，现在失败了。康剑最近和一个姓华的老板走得很近，如果他去你家，你注意一点。说不定那些以后会有什么用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