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女人走后,我偷偷上楼看了看,她收拾了两只大皮箱,她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全不见了,象是真的要搬走。&rdo;
康剑握着手机的手一抖,好一阵,没有出声,心脏象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发出钝而沉的疼痛,全身都僵硬了。
&ldo;剑剑,你还在听吗&rdo;
&ldo;就这样吧,我还有事。&rdo;
不等吴嫂回话,他匆匆收线,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呆呆地立在路边,脸上浮现出近似绝望的哀伤。
他紧紧攥住手里的手机,似乎要捏成碎片。
他不信的,不要相信不愿相信,幸福对于他,真的就那么遥远吗?
此时,白雁正在大街小巷穿梭着,手里捏了一把房屋中介的广告。看了好几套单身公寓,要出是环境不好,要么就是房屋太破旧,要么就是租金太高,大半天走下来,就没合适的。
她还去了原来的租处,房东太太告诉她那房早租出去了,比她当时给的租金高了好多。
房东太太又问她,你现在不是嫁人住豪宅吗,干嘛还来看房?
白雁悻悻地笑笑,心虚地说:&ldo;我帮朋友看的。&rdo;
灰溜溜地从房东太太那儿出来,在路边买了瓶水,一口气灌下去半瓶,喘口气时,遮着额头,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眼眶不禁发红。泪珠在眼里转了几圈,她又把它眨了回去。
如果她没有遇到康领导,她现在可能继续平凡,做个大多数可能还没等到能给她一个家的男人,但至少会过的很平静,。可这平静的生活就这么给康领导给破坏了。
白雁忍不住对康领导腹诽了几句,腰酸背痛地继续前进。
下午时,终于在离医院三站路的一个小区里看中了一套房,租金不便宜,白雁咬咬牙给中介公司丢了点押金,先定了下来。刚想坐下来揉揉脚,休息一下,陆涤飞的电话追过来了。
白雁在路边的公用洗手间,洗了个脸,涂了点防晒霜,以手指为梳,扒拉了几下头发,直接就打车过去。
真是巧,一进华兴大饭店的大厅,就看到华兴负着手,对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男人在发号施令。
&ldo;白护士,你怎么有空过来的?&rdo;华兴眼很尖,说着话都瞟着大门,肥嘟嘟的脸上肉一颤,满肚热情洋溢地就迎了过来。
白雁脸晒得通红,猛置身这凉慡的大厅,浑身的毛孔舒适地大口呼吸。
&ldo;我和别人有约。&rdo;白雁嫣然轻笑,捏着包带,四下张望,陆公子人呢?
华兴眼神晶亮,感到无比荣兴,&ldo;你们一共几位,我来替你们安排,包证一定让白护士和你的朋友们玩得尽兴,吃得尽兴。咱们饭店刚招了个印度厨师,做得那个手抓饭,特别地道,我建议你尝尝。&rdo;
白雁眨眨眼,&ldo;你们这儿的顶楼是不是有个咖啡厅?&rdo;
华兴一愣,笑得有些僵硬,心里打起了鼓,&ldo;白护士,顶楼咖啡厅这……两天在装修,不过我们这里咖啡厅很多,二十楼的是南美风情,也很不错。&rdo;
白雁不知道这顶楼的道道,不禁犯起难来了,&ldo;可是他点名要顶楼咖啡厅的。&rdo;
华兴精明的脑袋快速旋转,光洁的额头上冷汗直冒,&ldo;这个他是不是……&rdo;
&ldo;小丫头,你面子真大,华老板今天亲自接待呢!&rdo;门僮恭身拉开门,陆涤飞人未到,声音先过来了。
华兴脸色煞如死灰。
陆涤飞穿了件白底蓝条纹的t恤,下面是米色的亚麻休闲裤,休闲中带着不张扬的潇洒,引得大厅里的女人们情不自禁都看了过来。
&ldo;陆领导,怎么办,顶楼说是……&rdo;白雁转过身,对陆涤飞刚开了口,华兴慌不迭地插话道,狠拍着额头,&ldo;瞧瞧我这个记性,我刚想起来了,顶楼装修已经好了。&rdo;
&ldo;怎么,顶楼换风格了?&rdo;陆涤飞含笑让白雁先走,白雁回过头,对着华兴意味深长地挤了下眼,&ldo;华老板,你不诚实哦。&rdo;
华兴笑的干干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看着像要哭。
&ldo;怎么个不诚实法?&rdo;陆涤飞来了兴趣,很体贴地替白雁拎过包包。
&ldo;这是我和华老板之间的秘密,一会儿见,华老板。&rdo;白雁俏皮地向华兴摆了摆手。
华兴嘴巴半张地看着电梯门合拢,电梯上方,楼层数字不断跳闪着,直到顶楼,数字才静止不动。
华兴慢慢收回目光,象个木偶般,慢慢移向一边的沙发,然后,&ldo;砰&rdo;一声,把肥硕的身子砸了上去。
老天啦,这是个什么事,康剑的老婆怎么和姓陆的那个花花公子扯一起去了?
华兴知道陆涤飞来头也大,和康剑是旗鼓相当的政敌,但他不看好那小子。关于陆涤飞的花边新闻,可以写一本书。虽然干大事的男人,在外拈花惹糙算不了啥,男人需要漂亮女人的滋养,需要新鲜感,需要刺激,这样才会有创造力。可如果你头上顶个乌纱帽,那就要注意点影响。这方面,康剑比陆涤飞做得好太多。而且康剑有远见,能干实事,尺寸把握也好,他才铁了心跟随康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