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冷笑一声不以为意:“钱青儿,要不咱们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韩倩薇又不阴不阳道:“有本事偷窥,没本事认呢。”
她的同桌兼闺蜜张婉儿也道:“我这才见识到什么是抱头鼠窜,哈哈哈,真有意思!”
钱青儿是个直爽性子,当即问道:“有什么话说清楚!”
张婉儿驳斥道:“与你何干?凭你也有资格置喙我?”
何瑞冷笑一声:“你是皇上吗?”
“你……”
“可是皇上也应从谏如流呀,你们说别人抱头鼠窜,自己却指桑骂槐,连与人当面对峙都不敢,这才胆小如鼠,小人计量吧。”
韩倩薇不想象一向巴结她的何瑞敢顶撞,张婉儿性子暴躁,立刻跳起:“哼,说的就是你!”
韩倩薇冷嘲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应该也清楚吧,还有先生说了,辱骂同窗者是要被打手板的。”何瑞挽着钱青儿的胳膊,“走钱青儿,咱们告诉先生去!要是先生知道有人说出‘不要脸’这种话,不知道会怎么责罚!”
张婉儿闻言有些怕了,韩倩薇哭腔道:“你就知道告状!”
“不然呢?让你随便欺负我。”说着便挽着钱青儿出去了。
走出学斋,钱青儿才道:“你真的告诉先生吗?”
何瑞摇摇头:“给她们点教训罢了。”
“你就不怕她们再也不理你。”
原先的何瑞可是最巴结韩倩薇她们的,总是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何瑞挑眉道:“求之不得!”
钱青儿忍俊不禁,看着何瑞拦着自己的胳膊,倍觉亲切。
自从知道科举也可保命时,何瑞就铆足了劲头学习,中午吃完饭就临帖,散学回家就背书,林氏看了大感欣慰,这几日都是鸡汤牛羊肉的。
何瑞道:“娘,怎么每天都吃这么丰盛呀!”
林氏道:“你刚受伤要补补气血,况且近来你也太用功了,可别累着脑子。”
相比较之下,其实何云青更加用工,何瑞知道林氏素来偏向女儿一些,不过何云青从不在意,何瑞看了眼大快朵颐的哥哥,玩笑道:“看你一点读书人的文雅都没有!”
何云青白了妹妹一眼:“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还不专心吃饭。”
林氏之所以偏爱何瑞,多半和丈夫何禹城有关。
当年,二人两心相悦,奈何双方父母反对,二人便私奔出走,谁知在林氏身怀六甲时,何禹城便战死了,留下了这两个遗腹子,龙凤双子本是大喜,但丈夫早逝更添思念悲愁。
何瑞长相酷似生父,眉眼间英气勃勃,何云青眉眼温柔和煦更像林氏些,不笑时也让人觉得春风拂面,笑得时候则媚态毕现,一派温柔动人。
看着女儿的酷似亡夫的长相,再加之何瑞娇气任性,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林氏一颗心多少总偏向何瑞些。
与韩倩薇她们争吵不过一日,午间,坐在何瑞前边,名叫余春然的姑娘忽然走近道:“何瑞,可以出来一下吗?”
何瑞抬头:“有什么事吗?”
余春然瞥了眼钱青儿,道:“我有事告诉你。”
何瑞知道余春然和韩倩薇她们是一伙的:“在这儿说就行,我还练着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