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大笑道:“沈姑娘好生风趣幽默,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皇嫂能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真无聊得紧,倒不如我带你出去逛逛?”
沈愿顺其自然接话:“去哪逛?”
“逛——青——楼。”
季绾刚喝的一口茶差从嘴里喷来,她想笑又觉得不好,只得硬生生忍着,脸都憋红了。
沈愿一张俏脸皱巴巴的,脱口而出:“流氓”
姜澜被骂了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沈愿愈发生气,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沈兮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一些,为人也更加沉稳几分。连忙致歉:“家妹心直口快,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王爷王妃,八皇子恕罪。”
就在这时候,姜荀吃菜呛了一口,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他咳的厉害,眼睛雾蒙蒙地望向季绾求助。
“快,给他水。”沈愿手忙脚乱地掺和进来,以更快的速度,手举一杯白水递到姜荀面前。
季绾哪里用得着她提醒,瞬间就找水壶去了。可她还是慢了一些,因为水壶距离她有点远,等她过去时,只见沈愿已经神色关切地举着杯子站在姜荀跟前了。
好在姜荀没分给她一点眼神,他剧烈的咳嗽几声,忍着不适,直到望见季绾手里的水杯才接过来一饮而尽。
季绾连忙拍着脊背帮他顺气,等缓过来一些时,又拿起手绢擦掉姜荀额头上的汗。姜荀全程乖乖配合,俊脸红红的望着季绾。
沈愿手中的水杯是被沈兮接过来的。他瞪妹妹一眼,以一副“回家再找你算账”的表情接过水杯放下。沈愿吃瘪,再也不敢胡来了。
目睹全程的姜澜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世子,我看沈姑娘芳龄正好又如此贤惠,还是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吧。令尊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不是催她赶紧出嫁,别碍着王爷王妃恩爱吗?沈愿气不打一处来,回答:“不关你事。”
沈兮用眼神示意沈愿闭嘴,自顾自解释起来:“不瞒殿下,家父正有此意,已经在物色了。”
“你自己的婚事都还没定,父亲才不着急把我嫁出去。”沈愿赌气道。
姜澜乐不可支地望着这一对互揭老底的兄妹,只听见沈兮说:“哥哥的事情你少管。”
“妹妹的事情你也少管。”沈愿本就有些大小姐脾气,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沈兮面子。“你还有脸说我,前不久被广安侯千金放鸽子不说,昨儿个又被中书侍郎小女儿拒婚,哥哥,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季绾那边正在给姜荀小口小口地喂饭,她担心姜荀再被呛着,只能自己上手了。闻言广安侯千金放了沈公子鸽子,动作立马停下来,问:“不知是广安侯府的哪位千金?竟对沈公子对出这等事来。”
季绾不问还好,一问沈愿就愈发生气。这广安侯府家道中落,教出来的女儿倒是个个有本事得很。一个抢了她心心念念的淮南王,一个看不上沈兮直接放了鸽子,搞得像国公府欠他们似的。
沈愿心直口快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位侯府嫡女季妍吗?广安侯夫人和我娘亲说的好好的,让我哥和她见一面。谁知我哥在月老桥上等了一天也不见人来,倒是等来一封书信,说对我哥无意望另寻佳人。架子端的那叫一个清高,既然对我哥无意广安侯夫人还来说什么?这不是侮辱人么?”
沈愿知道季绾是广安侯府的养女,说这话时故意带了些脾气,听上去总感觉是在冲季绾撒气。
沈兮神色窘迫,道歉不是,不道歉也不是。只得不上不下地说了句:“时候不早了,不打扰王爷王妃,八皇子用膳,我们先告辞了。”
待兄妹二人走出雅间后,姜澜语气不咸不淡地八卦道:“皇嫂,你们家那个季妍为什么放沈兮鸽子啊?沈兮人品相貌家世样样都是拔尖的,难不成是她看上别人了?”
季绾稍微一捋就明白了。应该是和惠郡主看上了沈国公府,想撮合季妍和沈兮。不知为何又临时变卦想攀附皇家,而八皇子姜澜,就是季妍现在的目标。
季绾想起几月前回门时候和惠郡主的叮咛,不由地心头一紧。她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和惠郡主可没少派人给季绾传话。季绾权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放在心上。
和惠郡主铁定怒了。
姜澜那厮倒了一杯清酒,小酌几口。他一向爱凑热闹爱听八卦,只觉得今日这芙蓉楼来的真是值,有意思极了。
“皇嫂,季妍看上的人是谁啊?那等不守信用之人,想必也遇不到什么好人家吧?”
季绾淡笑,季妍看上的人是谁?不就是你么,她想和我做妯娌来着。
姜澜话锋一转,说:“皇嫂,喜欢六哥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你放宽心,除了那位不知所踪的北狄女子,可没人入得了六哥的眼。你是名正言顺的淮南王妃,在她回来以前,都是。”
正低头玩筷子的姜荀忽然抬起来头来冲她一笑,季绾一怔,纤细的小手已经被姜荀纳入掌中。
她想:或许吧,只要那人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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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当归
沈愿被沈兮拉着,一路出了芙蓉楼直接上马车,连晚膳也不打算在外边吃了。
沈愿不舍地回头望几眼,委屈巴巴地指责:“哥你今日太过分了,不帮忙就算了,还任由那八皇子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