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牛,心中满是纠结。她一方面心疼孙子,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而被迫承担太多;另一方面,她也看出沈牛对秀儿的真心,知道如果此时拒绝,沈牛肯定会很难过。
沈老头则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一旦答应下来,家里肯定会面临很多困难。秀儿的父母贪婪无度,彩礼和婚礼的要求肯定不会低,这对于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沈牛见爷爷奶奶没有立刻回应,心中更加着急。他再次磕头说道:“爷爷奶奶,我知道这件事会给家里带来很多麻烦,但我真的不能没有秀儿。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让这个家变得更好。”
沈大娘听了沈牛的话,心中有些动摇。她看向沈老头,希望他能拿个主意。沈老头沉思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沈牛这么坚持,那就答应这门婚事吧。”
沈牛听到爷爷答应了,心中大喜,连忙磕头道谢:“谢谢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秀儿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她没想到沈牛为了她竟然如此勇敢,也感激沈大娘和沈老头的通情达理。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和沈牛一起努力经营这个家。
沈大娘走上前,对秀儿的父母说道:“既然我家沈牛决定娶秀儿,那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这婚事吧。”
秀儿的娘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秀儿的爹却依旧板着脸,喝了一口酒,说道:“哼,想娶我家闺女,可没那么容易。彩礼不能少,还得风风光光地办婚礼。”
唐婉皱起眉头,说道:“秀儿爹,你也别太过分了。沈牛愿意娶秀儿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秀儿的娘却不依不饶地说道:“那怎么行?我家闺女养这么大,不能就这么随便嫁了。”
沈大娘看着秀儿父母的态度,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那你们说说,到底要多少彩礼才满意?”
秀儿的娘眼珠一转,伸出五个手指头,说道:“五十两银子,外加一套新宅子,婚礼必须得请全村的人,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沈大娘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五十两银子?还新宅子?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沈老头也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也太过分了,我们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哪有这么大的财力。”
秀儿的爹却满不在乎地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拿不出彩礼就别想娶我家闺女。”
杜氏在一旁也帮腔道:“就是,你们家沈牛把人家秀儿名声都弄坏了,这点彩礼算什么。要是不给,我就把这事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沈牛爹听到秀儿父母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顿时火冒三丈。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就把沈牛往屋里拖。
“你个傻小子,这门亲事我本来就不同意。他们家这是狮子大开口,要把咱们家给掏空啊!你还在这瞎坚持什么?”沈牛爹一边用力拉着沈牛,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沈牛奋力挣扎着,“爹,我不能不管秀儿,我答应过要娶她的。”
“你答应有什么用?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去满足他们的要求?你这是要把咱们全家都往火坑里推啊!”沈牛爹丝毫不肯松手。
沈大娘和沈老头看着这一幕,也是满脸愁容。沈大娘走上前劝道:“你先别这么冲动,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商量?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家根本就不讲道理。”沈牛爹大声说道。
杜氏看到沈牛爹的反应嚣张的说:“哼,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哥家这些条件,我看你们家沈牛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做人。”
秀儿的父母则站在一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笃定了沈家会妥协。
秀儿看着沈牛被他爹往屋里拖,心中充满了绝望。她哭着说道:“沈牛哥,你别管我了,我不能让你家为了我遭这么大的罪。”
秀儿的话让院子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唐婉站了出来。
唐婉看着秀儿的父母和杜氏说道:“五十两彩礼,我们可以想办法凑齐,但新宅子和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绝不可能。而且,秀儿从今日起必须与杜家断绝关系,以后她与杜家再无瓜葛。否则,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秀儿父母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唐婉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秀儿的娘刚想反驳,却被唐婉一个眼神制止。
“你们好好想想,五十两银子已经不是小数目,若你们还不知足,那这门亲事就彻底黄了。沈牛是个好孩子,他对秀儿真心实意,若不是为了秀儿,你们以为沈家会答应你们这些无理要求?而且杜秀的名声到底是谁弄坏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唐婉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杜氏一眼。
秀儿听到唐婉的话,心中既感动又纠结。她知道自己的父母贪婪成性,但要断绝关系,她还是有些不忍。
沈牛此时也停下了挣扎,看向秀儿。他知道这个决定对秀儿来说很艰难,但他也明白唐婉是为了他们好。
杜氏气得跳脚:“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决定秀儿和她家人的关系?”
沈大娘看着杜氏那嚣张的模样,上前一步,站在唐婉身边,力挺唐婉道:“婉儿怎么决定不了?婉儿说的对,就五十两,就当我家买个童养媳了,反正秀儿现在也没到能成亲的年龄。”
沈大娘转头看向秀儿的父母,语气坚定地说:“你们好好想想,你们这样真的是为了秀儿好吗?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那这门亲事就真的黄了。到时候,秀儿的名声只会更差,你们也别想再得到一分钱彩礼。”
秀儿的爹听了沈大娘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喝了一口酒,眼神闪烁不定。秀儿的娘则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似乎还在盘算着得失。
沈牛爹此时也松开了沈牛,他看着秀儿的父母,说道:“我们沈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家。我们答应这五十两彩礼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们还不满足,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沈老头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沈家也有我们的底线。如果你们非要把事情做绝,那我们也不怕。大不了这门亲事不结了,我们沈牛也不是找不到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