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李氏的女儿犯了事被流放,她这是心里不平衡呢。可也不能在人家婚礼上撒泼呀。”
“唉,好好的一场婚礼,被她这么一闹,都变了味了。”
“这老唐头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媳妇。唐婉也是可怜,有这么个继母。”
“不过这穆将军倒是大气,面对李氏这样无理取闹,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宾客们的议论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下来的婚礼现场却显得格外清晰。老唐头感觉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他再次怒视着李氏,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李氏,算我求你了,别再闹了,好好坐着不行吗?”可是李氏却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老唐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正在后面给宾客烤鸭子的唐壮听到前面的吵闹,连忙交代了一声,便火急火燎地跑到前面。他看着李氏撒泼的模样,心中既无奈又焦急。
“娘,您这是干啥呀!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您就不能消停点吗?”唐壮急切地说道。
李氏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唐壮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他们就给那点银子,能顶啥用?唐婉如今攀上高枝了,就不管咱们了,你还帮着他们说话。”
唐壮皱着眉头,说道:“娘,姐姐和姐夫已经够好了。人家给了一百两银子呢,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姐姐以前在咱家也没少受委屈,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您就别再闹了。”
李氏根本听不进去,继续骂道:“你懂个啥?那一百两银子能干啥?你姐姐要是真心对咱们好,就应该多给点。还有那个穆锦年,他是将军,有的是钱,就这么小气。你还帮着他们,你是不是傻?”
唐壮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娘,您再这样闹下去,以后咱们还怎么做人啊?你还让不让我在大姐店里干了,大家都看着呢。您就别为难姐姐和姐夫了。”
李氏却不管不顾,依旧大声叫嚷着:“我不管,他们今天要是不给更多的银子,我就不让这婚礼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
唐壮看着李氏蛮不讲理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劝不动李氏,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此时,一直坐在高堂上的老沈头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压着脾气,转头对身旁的妻子使了个眼色。师娘会意,两人一同起身,走到李氏面前。
老沈头尽量平和地说道:“亲家,孩子们的大喜日子,有什么事咱们过后再说不行吗?你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师娘也温言细语地劝道:“是啊,咱们都是做长辈的,就别为难孩子们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也不想他们因为今天的事心里有疙瘩吧。”
然而,李氏却丝毫不领情,她斜睨着老沈头和师娘,冷笑道:“你们算哪根葱?来管我们家的事?我就要他们多给银子,不给我就闹到底。”
接着,李氏又开始口不择言地骂起来:“你们这些外人,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唐婉那个没良心的,还有她那个将军丈夫,都不是好东西。你们也不是好东西,都给我滚远点。”
老沈头和师娘被李氏这一顿骂,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盖头下的唐婉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无奈。穆锦年则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们毕竟是有涵养的人,不想在婚礼上和李氏一般见识,只能无奈地退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