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昨晚沐浴的声音,他也听到了,羞愤之下,她转身就走。
“我此刻连抬手都做不到,能对你做什么?”
齐湛声音急切,似是说得急了,开始咳嗽起来,“咳,咳。”
付希无奈转身,走到床前给他顺了顺胸口,“你没事吧。”
齐湛直咳了一阵,气息才顺畅下来,却是拉了拉她的手:“留下?”
他面无血色,嘴唇苍白,轻声细语,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付希到了嘴边的拒绝竟说不出口了。
也罢。
他一副随时会不好的样子,的确需要有人陪在身边。
她就当看护病人了。
第二日付希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了齐湛的身影。
杏儿送来热水和早膳。
付希问她:“你家主子呢?”
昨晚还柔弱不能自理,他不卧床休息,一大早做什么去?
杏儿指了指院外:“东厢书房议事呢,叫你用完膳过去。”
付希点点头:“好。”
跟着齐湛已有一段时间了。
他迄今为止还没给她安排过工作,她总不好一直吃白饭。
用完膳食,付希直接去了书房。
迈入书房,见齐湛坐在书桌后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房内还有望舒,问风和郑先生,三人神色看起来都不大高兴。
不知道他们之前在谈论什么事。
付希没有询问的欲望,于是默默往角落一站,打算只听不说。
很快齐湛微微侧头望向郑先生:“就没别的法子了?”
“倒也不是,只要能知道那是什么毒,把毒解了就是,天雷草依旧可以使用。”郑先生道。
付希了然。
原来他们在说天雷草被下毒的事。
问风哼哼:“您老说得轻巧,都两日了,您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更遑论解毒?”
“你!”郑先生抬手指他,胡子抖动。
“您老先别气。”望舒安抚他。
“既提出了这个法子,想必先生知道何人能解毒了?”
郑先生冷哼一声,方说:“二十年前闻名于三国的巫医于三阿,你们可曾听说过?”
望舒垂眸想了一会儿。
“据说那于三阿毒蛊双绝,医术更是精湛无双,但此人手段狠辣,善恶不分,于世人所不容,后来竟消失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