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嘴角的笑意微滞,心想,她这样的举动可不像细作所为。
细作只会讨好他,哪里会打趣到他身上来?
心里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可对于她的大胆打趣,却有些不悦。
还未说什么。
又见她神色一变,目露苦恼:“只是月老是天上的媒神,在咱们人间,给人做媒的叫做媒婆。
以后该怎么称呼公子?叫媒婆好像不对,毕竟公子是公的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话落,那一双黑黝黝的杏眼瞅着他,神情无辜,要向他讨个答案的模样。
望舒再维持不住面上的温和,墨色的长眉蹙了起来。
他此刻就想问一句,这女子,主子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
望舒按了按额头,怪里怪气道:“便是我误会了姑娘,姑娘也不必得理不饶人吧。”
付希听了这话差点笑起来。
我都承认错了你还揪着不放,太过分了。
这样倒打一耙的论调真是不分古今。
付希挑眉:“礼尚往来罢了,公子别生气啊,你看我就没生气。”
望舒神色错愕了下,忽地笑了。
语气意味深长:“主子亲收的贴身侍卫,果真不一般呐。”
付希自认赢了一局,道了一句“过奖过奖”,越过他,走进了门楼。
很快她却麻爪了。
偌大的庭院一片幽静,远处倒是亮着盏盏灯火,她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之前不知主子在外新收了侍卫,事先没有做准备,庄子里的院子都住满了,现下可如何是好?”
身后传来望舒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付希回头一瞥,果然见他脸上满满的得意之色。
她暗道糟糕,这笑面虎怕是要趁机为难她。
话说齐湛也实在不靠谱,对她的住宿问题都不做安排?
“不劳军师费心,齐湛的住处在哪里?我找他去。”付希道。
她要去和齐湛谈谈,何为老板的自我修养。
望舒迈步到她近前。
笑得和煦如春风,语气却带讽意:“要找主子告状去?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了你一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