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阵后,又说:“于先生知道那片大陆在哪么?实在没办法,只能去那里找解药了。”
天雷草百年才出土一次。
不设法解毒,难道让主子再等一个百年?
“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它在哪?”老头一脸事不关己地摆手。
望舒只觉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了起来。
除了汉启大陆,还有另一片大陆存在的事,是他说的吧。
现在又说,他不知道那片大陆在哪。
真是气煞人也!
“这寒毒不解也无妨,又死不了人。”齐湛低低的声音这时响起,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付希惊了一下。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望舒沉痛道:“每月朔日的毒发之痛,主子要一直忍受下去吗?
平日里的确可以用内力压制住毒性,可主子的功法一直不能成,不正是因为不能全力练功的缘故?”
付希听了这番话。
心想要是换成她,先不管什么功法不功法了,单说那样的疼痛,她怕是都忍受不了一刻钟。
更别说每月一次,每次整整十二个时辰!
齐湛仿佛没听到望舒那番话一般。
在宽大的椅上侧身坐着,单手支额,视线越过敞开着的窗户,眺望着外面。
不知在看什么,不知在想什么。
这间宽敞的书房,转眼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落针可闻。
老头也发觉了气氛诡异。
可让他保持安静,乖乖待着,实在难为老头。
没过多久。
他针扎了屁屁一般,在凳上挪来又挪去,小声碎碎念起来。
“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
“人家那毒下得多高明?毒不致命,毒发起来却跟受刑似的,折磨不死你?”
“解药那七味药材,样样珍贵难寻,怕是药没找齐,就痛得受不了,直接自我了断了。”
“啧啧啧,恶毒啊……”
望舒听不下去了,冷冷横去一眼,低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老头可不认为自己是胡说八道,却担心把人惹恼了,人又打他积蓄的主意。
哼哼了几声,闭了嘴。
付希自然全听到了老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