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应下赌约,因为他也不相信,齐湛三日内能打开他济城城门。
他同时却又觉得,齐湛既然提出这个赌约,绝不会无的放矢。
这样一来他又不敢应了。
因为一旦输了,便意味着他们不止要对齐湛俯首称臣,城池也要拱手相让。
他心中的天平再一次趋向平衡,应与不应的砝码相当。
齐湛把他纠结的神色看在眼里。
徐徐出声:“我之前说过,二位带来的人马可悉数离去,济城主若是应下赌约,即刻便可遣人去小树林让他们归城。”
此言当真?
济城主惊讶抬头,心中的天平重重倾斜到一边。
“好!我和你赌。”
心道,齐湛还真是蠢,竟真让那两千人回去。
那两千人回去之后,不止是增加了守卫城池的人手,也是带了消息回去。
他妻儿得了消息,必定准备充足地守卫城门。
齐湛那时再想要打开城门,岂不难上加难?
齐湛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面对宣、济二城主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齐湛眸光幽幽。
“二位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
二城主看着他不语,静待他下文。
只听齐湛神色自若道一句:“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俩城主什么反应付希不知道。
门楼上的她听到这句话,要不是理智尚存,手中的糕点怕是要脱手而出,落到齐湛脑袋上去。
宣、济二城主进了安城。
跟随二人出来的那四十人,齐湛信守承诺,允他们离去。
赌约既已定下,开城门的计策也要商议一番。
从城门回到城主府,一行人直奔议事厅。
望舒率先开口。
“凭主子的身手,打开城门不难,无外乎和之前打开惠城城门一样。
只是主子分身乏术,只能去往一城,另一城的城门又该由谁去打开?”
他心想,总不能主子打开一座城门,再赶去另一座城池。
劳烦主子如此奔波,那要他们这帮做下属的有何用?
问风上前一步,“济城离安城近些,主子去济城,我带人去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