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层意思则是,去绑来于三阿的事,决不能出差错。
而她自认是最佳人选,很乐意去帮他完成这项任务。
付希之前去惠城绑人的心不是很坚定,现在却坚定了许多。
心想,就当回报他这一段短暂的‘深情’吧。
齐湛沉默了一阵,方说:“也罢,那我和你一道去。”
“那怎么行?”付希激动之下,勾头看向他床榻的方向。
虽然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
她劝道:“你作为一城之主,一方统帅,怎么能轻易涉险?”
付希心说,她这是干了望舒军师的活,要是成功劝住齐湛,非要找望舒讨礼物去,不然就太亏了。
齐湛的声音传过……“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哪个去能比得上我去?”
的确如此,但……
付希还要说什么,又听他低低道:“就这么说定了,快睡吧。”
付希把头摆回枕上,心说也罢,多思无益。
她心下顺畅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齐湛察觉对面的人呼吸已经变得轻缓绵长,他慢慢睁开眼睛。
放轻动作下了榻,落地无声地向窗下的软榻走来。
见她纤长匀称的身子,窝在这张不过二尺宽的软榻上,怕是稍一翻个身,就会从上面掉下来。
齐湛神色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弯腰伸手,把人轻轻抱了起来,往自己的床榻走去。
搬入城主府前那几夜。
再有逐日山庄那几夜。
满打满算,不过十夜时光,却都是他偷来的。
今夜他又来偷了。
他那每月朔日冰霜覆体的毛病。
便不是朔日,每夜亦觉冰寒彻骨,每每辗转到后半夜,方能浅浅入眠一两个时辰。
在及云谷时他便发现,与她同床共枕,那浸入骨髓的阴寒之感会有所缓解。
他也能睡个好觉。
想来是他身体所起的那些反应,驱走了五脏六腑中的阴凉之气。
齐湛心想,他怕是已经喜欢上了怀中这个人。
不然如何解释?
她躺在他身侧时,胸腔内的心跳加快,下体亦起了不可描述的变化。
确定她亦心悦他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只要能偶尔把她抱在怀里美美睡上一觉。
他已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