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接近疯魔状态,与邵文烨当面对质,是乖乖交出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并承诺离开董事会,还是眼睁睁看着儿子命丧黄泉。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刀刃架在男孩脖子上,在白色地毯上盛开出鲜艳花朵。
邵文烨没选邵希臣。二叔仰天狂笑,将邵希臣扔进面包车,不知所踪。
席雨竹几度哭得昏过去,邵文烨抱着她安慰:“雨竹,我们还能再有孩子,可股份一旦转让出去,邵氏就要易主了!”
席雨竹提出离婚,邵文烨不放手,心如槁灰,她准备自杀。
当天,邵希臣回来了。
她几乎要认不出自己儿子。
被邵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男孩,寒冬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衫,额上温度抵得过滚烫火炉,身上到处是磕磕碰碰的伤疤。席雨竹忘了反应,是王妈赶忙叫来了一声。
修养足足半个月,邵希臣终于渐渐好转。
邵文烨心里有愧,鲜少主动出现在他面前,邵希臣自那时起,直至成年,几乎没叫过一声爸。
成年后,邵文烨渐渐力不从心,把儿子当接班人培养,原以为小孩的记忆随着时间早就淡忘,可邵希臣不领情。
“他不会忘的。”席雨竹眼底起一片雾,“经历绑架前,希臣和江煜性格最像,活泼开朗,率直爱笑。”
明栀起身,默默地递了张纸。
“谢谢。”席雨竹接过,“这儿的玩具是希臣八岁之前的,之后便再也没有了。”
她心口像被堵了团棉花,又被重重砸两下,又酸又痛。
为邵希臣幼年的经历而感到真切的悲伤,要眼睁睁地看着亲生父亲因为钱权放弃自己的生命。
“所以,明栀。”席雨竹缓了会儿情绪,进入正题,“希臣选你当女朋友,只是不满意他父亲对联姻的安排,故意跟他作对。”
明栀垂眸。
“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所以伯母提醒你,不要陷得太深,不然受伤的会是你自己。”
指甲嵌进手心,明栀故作轻松地笑,时刻谨记着不能露出破绽:“伯母,谢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么多。我会相信自己的心,跟着心走,就不会出错。”
席雨竹幽幽地叹口气,“走吧,希臣该等久了。”
-
书房里。
这次回家,难得父子两人心平气和地对话,没有争吵,没有急眼。
他发现,邵文烨那张经常在幼时噩梦里出现的脸,变得分外沧桑,各种保健品吃着,也难以抵抗衰老的速度。
邵文烨跟他聊未来规划:“我看新闻,你打算涉猎人工智能行业?”
“是。”
“前景算比较光明的。”邵文烨点头作肯定,“何家那小子还跟着你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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