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回答:“没有。”
“老裴,你听听!那你有想过追人吗?”
他在心底问自己,没有回复。
“得。”江煜得出结论,“你还是先把你自个儿想法考虑清楚。确定你到底是单身太久一时兴起,还是就非她不可了。先弄清这个问题,对你对那姑娘都好。”
江煜说得不无道理。
他嗯了声,又听江煜吹嘘感情经历,难得听得认真。
从罗沙出来,将近十一点。
立春后,北城气温稳步回升,但昼夜温差仍较大,风力也猛。
侍者刚送他们下台阶,风猛地把人吹清醒。
邵希臣酒量极好,初入集团时,没日没夜的应酬,男人的应酬大多是靠酒撑起来的。
刚开始谈生意,酒喝多还会不舒服,回家后一个劲儿地吐。
后期竟也慢慢习惯,勉强算得上千杯不倒。
只不过留下严重的胃病。
张叔瞧见他穿着单薄的西装,在台阶上驻足两秒,赶忙从后座拿厚衣服,想给他披上。
他扬手,示意张叔自己不需要,而后大步到车前,跟两人说再见。
江煜快步回到室内,跺着脚抱怨:“这天儿真冷。哎你说不会来真的吧?刚看他背影,心里发堵。”
“你多去公司两趟,就不会堵了。”
“尽量,尽量。”江煜心虚地回。
“认真就认真吧。”裴晏敛去几分笑意,语调严肃,“你想看他单身一辈子?”
“瞧你说的,我能这么盼自己兄弟?”江煜还是有几分不满,“就…算了,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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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希臣让张叔把车开到京柏湾。
密码锁输入她的生日,提示错误。
输入初始密码,滴的一声,门开了。
他有点好笑,她真是客气得过分,连密码都不忘改。
即便已经离开一周,进入客厅,空气里还是有淡淡的花果香味。
房间本就空旷,灯光泛着柔和的黄,几件浅色的家具还被人小心盖上防尘罩。
更显得凄凉。
明明不久前,桌子上还散落着a4纸,厨房那里时不时传出餐具碰撞的声音。
他又躺回沙发,头枕在左侧。
是她生日那晚,在这留宿的位置。
手机的震动声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是席雨竹的电话。
“妈。”他嗓音沙哑。
席雨竹声音含笑,“还没睡呢儿子?”
“嗯。您这么晚,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