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很久,是晚上,当着大家的面都在时跟你说这些话,还是回家之后。”他垂眼,轻笑了声,“原谅我,看着你在人群中笑得那么开心,我欣慰,但也嫉妒。所以决定这些话,还是只说给你我两个人听。”
“很长一段时间里,久到覆盖我人生进度的三分之二,因为家庭原因,我对婚姻没有任何向往,从未幻想过自己会主动开始一段感情。不能否认,找你假扮情侣时,我心思不纯。”
明栀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
他居然说心思不纯。
难道……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起初找上你,我便存了点儿不该有的心思警告你不准对我动心思、划清我们之间界限,全是违心的话。我不愿承认、探究面对你时的种种异常举动。”
“也请你原谅我的自大。去年这个时候,哪怕是意识到对你有特殊想法,也总是抑制,并且将其归因于新鲜感,并没有改变内心对于婚姻爱情的固有观念。”
“过年那天,我没有忍住拨通你的电话,听到你声音的那刻,情不自禁地想,如果以后能够跟你一起过年,应该会很幸福。”
“你把手链退回来时,言辞之间说的是项链与你不匹配,却处处透露着对我的拒绝。我知道你的小心谨慎、维护自尊,不愿给你施加太大压力。担心你不肯收,借着年会特等奖与过年礼物的名义,再三思索,才送出去。”
“却还是贸然了。你从那时便刻意减少和我的接触。我想装作不在意、像你一样保持理智,忘掉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故而在合约结束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同意你调走。实则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如果不送出那条手链,是不是在合约剩下的时间里,能如往常一般。”
“江煜和裴晏劝我,要么就算了,勉强对谁都不好。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联系你,无意间撞见你跟秦森有说有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嫉妒。在这段时间里,我认清了自己的心,得知你对我并不是无意,比二十五岁那年成功坐上执行董事的位置开心万倍。”
她泣不成声。
“从小到大,我按照既定的轨迹生活,进入北城大学、去国外顶尖学院留学、进入家族接管公司,做这些事,只有应不应该。但是想和你在一起、结婚,是我出于自身强烈意愿、想要争取的事情。”
将过往剖析完,他想帮她擦眼泪,伸手却触碰不到,只能用口型示意:“别哭。”
“宝贝,这是我陪你过得第二个生日。我知道时间仓促,你还年轻,还有未来无限的可能。我向你求婚,不是要将你绑在身边,而是想跟你拥有真正的家。我希望,以后能陪你过无数个生日。”
邵希臣将戒指取出来,“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明栀止住哽咽,点头的同时,泪珠直接落在他手背,声音带着鼻音,“我愿意。”
冰凉的触感沿着无名指缓缓推进,钻石的光辉比泪珠还要闪。她破涕为笑,“尺寸正好。”
“嗯,按照你的指围定做的。”邵希臣也笑,神情惬意。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钻石。
明栀忍不住朝着无名指多望两眼,“你怎么知道我手的尺寸?”
“趁你睡觉时量的。”他仍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没有起身。
“是不是戴上去就不好摘掉了?”说罢,便试着要褪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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