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回了诊室。
看似本分的接了半个下午的门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实?际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会在每位患者推门前?,本能地先朝门外看去,却又在看清来人时,默默地归于平静。
会时不时地望一眼窗外的停车场,那辆骚红车汽车的存在,是他的信念一退再退之后、仅剩的定心丸。
“叩叩——”
诊室门忽然再次被?敲响。
从乔怔了一下,神色有些紧绷:“进。”
然而这一次推门而入的人,仍旧不如他所愿,他拧着眉,冷沉声线略带着不悦:“你来干什?么。”
?
颜顷不由垂头看了看自己?:“我不能来?”
他说着就走近了些,懒散地抽了把椅子坐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是说,你在等人?”
“那位简总?”
“……”
心思?被?戳穿,从乔的眉拧地愈深了些。
“别等了。”
颜顷摆了摆手:“我刚过来的时候,就听人说她?已?经走了。”
从乔瞳孔微张,又一次偏头看向窗外,那辆车竟不知何时,悄然地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心跳骤停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灰色情绪在一瞬间疯涨,堵塞了整片胸腔。
她?居然,连一个解释都不来给他吗。
颜顷像是读懂了他的心声,并合理的帮他做出了分析:“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你还没习惯?”
“还是说时间太久,你给忘了?”
从乔猛地回头看他,冷透的眸子里,有要?他闭嘴的意思?。
“你别这样?看我。”
颜顷往后避了避:“搞得跟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被?我伤害了似的。”
同窗六年,颜顷早已?看破他这副看似坚毅的皮囊底下,藏的是怎样?一份卑微。
忘是不可能忘的。
想忘,才真是有可能。
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就理性而言,颜顷还是更?愿意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所以即便是他想忘,一切就能如他所愿,不再重蹈覆辙了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而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醒这一点:“你是不是还忘了,你那大半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了?”
“忘了也不要?紧,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