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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我的调动问题‐‐&rdo;

&ldo;噢，哪个呀‐‐&rdo;霍得发仿佛费了很大的劲，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ldo;我还没有功夫查。&rdo;

&ldo;听说你们最近忙得很?&rdo;李乔林勉强陪笑道。

&ldo;就是嘛!想调的人太多了，都是你们这批大学生。昨天有个老傣来找我，&rdo;霍得发仿佛无意识地朝那瓶酒扬了扬手，&ldo;要调回吉安去‐‐你是调哪里啊?&rdo;

&ldo;江苏省苏南县。&rdo;李乔林忽然一阵冲动，&ldo;不是说上面有指示，技术人员一个不放吗?&rdo;

&ldo;谁说的?&rdo;霍得发斜眼看着他，&ldo;前几天还有两夫妇刚刚调回四川，就是我给他们办的手续。&rdo;

&ldo;嗯，我也是听说的。&rdo;李乔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ldo;那么我的事就请霍秘书多多费心了，我走了。&rdo;

&ldo;……&rdo;霍得发的喉头发出一种象咳痰一般的声音，算是回答。

李乔林高高兴兴地走出来，心里直叫好：&ldo;有路了，有路了!什么只进不出，统统是假的，就是要酒，要炸弹!这才是真的只进不出呢!&rdo;

其实他来的时候也想到这一点，只因上次碰得太惨了，不敢贸然再试。

七

第二天中午，他把谢礼民退回来的炸药包一齐向霍得发掷去。

&ldo;你这是干什么?&rdo;霍得发满面堆笑，&ldo;都是在革委机关上班，又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你的事我问过了，谢局长说还要研究研究。地委最近有指示，对大学生调动要从严掌握，不过没有说只进不出。&rdo;

&ldo;那，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啊!&rdo;李乔林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ldo;不要急，慢慢来嘛。&rdo;霍得发亲切地望着他，&ldo;谢局长这个人性子大得很，什么事都要趁他高兴。&rdo;

&ldo;那……&rdo;李乔林满脸乌云。

&ldo;不怕得，&rdo;霍得发拍拍他的肩膀，&ldo;哪天我趁他有兴了，帮你吹嘘几句。&rdo;

&ldo;那太感谢你了。&rdo;

&ldo;好说好说，你我不是外人。&rdo;

李乔林垂头丧气地走了。他不太相信这个秘书能使局长改变主意，虽然那天王庆仙告诉他霍得发实际上是&ldo;二局长&rdo;。

果然，过了一个星期，李乔林再去问霍得发，得到的回答还是那一句&ldo;不要急，慢慢来，哪天……&rdo;李乔林又甩了四个土手榴弹，六包软炸药（高级糖），这一回霍得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坦率地说：&ldo;你我不是外人，不瞒你说，谢老对你好象有点成见。我也不知道为哪样，你原来认识他不?&rdo;

&ldo;不，不认识。&rdo;

&ldo;打过交道没有?&rdo;

&ldo;没有，没有。&rdo;

&ldo;那就好，&rdo;霍得发注意地看了看李乔林说道：&ldo;他这个人喜怒无常，说不定过几天一高兴，就给你发函了。&rdo;

&ldo;还要请霍秘书美言几句。&rdo;李乔林战战兢地说。

&ldo;好说好说&rdo;，霍得发现他脸色难看，又加了几句：&ldo;你也不要太着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留心。函是早晚要发的，不过是早点晚点……&rdo;七李乔林又用原先的目光去看待远西的一切了。说得更确切一点，是用同前不久完全相反的那种目光。当他看到牛朝杰那杀气腾腾的麻脸时，不禁暗暗叹息：&ldo;完了，我这辈子只有在他手心里，任他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