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已经过世了,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谁也没有权力将她休弃回家。
更何况就是一点银钱上的事,顶多就是补回去一些。
至于,补不上的亏空,最后只会作罢。
他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除非,方殊明不要名声和脸面了。
账房先生抱着厚厚的一摞账本。
“国公爷,这里是近十年的国公府的真实账本。”
“账本上清楚记下了十年来,老夫人贪墨了国公府中馈共三十三万五千六百两。”
听到这个数目,吕幔青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看来她还算少了,姑母掌管国公府的中馈至少也有十六七年了。
那她贪墨的银子远不止三十多万两。
手上捏着这么多银钱,却不舍得借一万两给自己,还真是够狠心的。
吕幔青不由又开始怨恨起来。
而吕如霜则继续闭着眼在床上装睡。
方殊明早就听账房先生跟他算过账。
他特意再让他说一遍,就是说给吕如霜和吕幔青两人听的。
既然吕如霜想打马虎眼,他便直接将事情处理明白便是。
“继母,我知道你并未睡着。”
方殊明朝着床榻的方向行了一礼,
“今日,我便要将中馈的事安排明白。”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父亲,还是我,对你都是极其信任。”
“将整个国公府都交给你来打理,却不承想,你竟要将整个国公府都搬空了去补贴娘家。”
“我很失望,但看在父亲面上,我依然会尊称你一声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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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馈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还有亡妻留下的嫁妆,也请全部交由菱儿打理。”
吕如霜躺在床上,方殊明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极为清楚。
她咬紧牙关,因为生气全身都在打颤。
“日后您老人家的吃穿用度都按照惯例来,这些不会短了你的。”
方殊明说着又叫来了家丁,将孙氏留下的嫁妆单子给了他们,
“你们去将老夫人库房的门给撬开,照这单子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