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无相进了宁阳侯府,当下见过了萧老夫人,萧廷和萧建两兄弟,还有其两位夫人周云英和唐若萱。
智清方丈名声远扬,享受盛名,他的高徒自然也不例外,众人自然都生了尊敬之心。
按理无相要住在宁阳侯府,于是一早就遣人收拾了厢房,干干净净的还换了摆设装饰。
不仅撤去了有些华丽又不合时宜的摆设,还特意在房间内添置了木鱼等物,变得朴素简洁,如同禅堂一般清心寡欲。
无相身为出家人不能沾荤腥,二夫人自然也吩咐了厨房为他单独准备素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无相此行前来,并不是被萧家人请来诵经,真正的目的还是帮萧易安解除身上所中蛊毒。
只是这其中真相,就只有萧易安和萧清韵两姐妹,还有萧老夫人和二夫人唐若萱明了,未免打草惊蛇,其余人皆都蒙在鼓里。
“蛊毒不能单独成虫独活,因为幼体太过脆弱,很容易遭受到伤害。包括下毒也是,势必要依附在某个东西上才能成功,而这样东西肯定就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
萧易安倒是知道这一点,当时萧佑所戴的项圈玉石坠子就是如此,只要下毒定然会留有痕迹,如果能找到就能抓到把柄。
只是她对于这方面的的所见所闻还比较浅薄,更别提找出破绽了。
这些事情就需要交给无相来做了,他先躬了躬身告一声罪,然后进入了闺房中寻找苗蛊的药引。
萧易安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忙来忙去。
从床榻边的被褥到梳妆的镜台,又到屋子中间的屏风和书架,周边的瓷器摆件,还有香炉中残留的香灰。
若不是事先了解实情,恐怕萧易安还要误以为他的是来清扫灰尘的。
或许是因为无相用上了轻功的缘故,所以萧易安只是看着他的一团身影飞速晃动,都觉得头晕,索性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看他。
日头渐渐西沉,照耀着万物的阳光变为淡淡的浅黄色,夏末的季节天气格外长,随着推移也带来许多暑气。
不知过了多久,萧易安只觉得自己做的腿都麻了,似乎朦朦胧胧中还睡了一觉。
等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却看到无相还在东翻西扯的找药引。
仔细地不肯放过每一处角落,脸上的认真神情,像是再虔诚不过的信徒,扬对着最信仰的东西。
“如果真的找不到药引子,也不用勉强,既然她们敢下毒种蛊,肯定是做了周密的准备。”
萧易安话音刚落,却又看到无相一把扯下了帷帘处垂着的攒金线绣花香囊。
那还是端午节时的香囊,里面装了辟芷、秋兰、艾叶、熏草等香料,用五色丝线攒了金线绣成的,上面的所绣的莲花瓣针脚细密,精致如真。
端午节佩戴香包有求吉辟邪之用,这是自古而来的习俗,男女老少皆会佩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萧易安房里面的丫鬟们绣工都不错,都各自绣了香囊,或者佩戴在身上,或者送人,或者放在安睡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