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听有道理,与其在这里神神叨叨的吓唬自己,还不如采取点有用的法子。
听说萧易安之前被鬼魂缠身,既然这无相的诵经管用,说明这个广源寺的高僧不是浪得虚名,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大夫人心下稍安,幸好这无相就住在侯府的厢房内,派人前去相请即可。
“去将无相大师请来,就说这候府内最近不安稳,人人自危,都想去去邪气。劳烦他前来诵经一番,必有重谢。”
丫鬟立刻领命而去,不敢有丝毫耽误。
以前周澜还在世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由她代大夫人吩咐的,丫鬟们虽然尊称一声“周妈妈”,却总还有插科打诨的余地。
现如今她不在了,大夫人又找不到能代替她的信任之人。
许多事唯恐不合心意,便亲自吩咐,前段时间心情不定,弄得下人们也是紧张兮兮,生怕做错了一星半点儿惹得主子不快。
自从大小姐萧玉茹赐婚九皇子后,大夫人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下人们原本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可以不必再向从前那样紧绷着神经了,总可以轻松一段时间。
谁成想大夫人却因为如今成了皇亲国戚,身份不同又多了一重担心,怕被人抓住话柄。
还特意训了话,让下人们行事比以往更加小心,如果是谁犯了错,也要比以前更加严惩,弄得大家叫苦不迭。
过了一盏茶时分,去请无相的丫鬟前来回禀,却是无功而返。
“无相大师如今不在府内,今晨受国子监祭酒崔桢楠之邀,去了白马学堂讲经,还不知何时回来。”
大夫人挥手让丫鬟下去,心里憋着一股气,又奇怪又不解。
“这无相说是住在侯府内给老夫人诵经祈福,结果十天里倒是有八天外出讲经游历,这算是哪门子的行事?”
萧玉茹近日也听说了,无相在金陵城的名声大噪,
颇有声势,备受人们议论。
因其相貌非凡,佛法深湛,又是智清方丈的入门弟子,所以频频引人注目,还有许多高官贵族相邀拜访。
她温言对母亲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前早就听说过无相的名声,也曾听得许多公侯小姐议论过,如今他踏入金陵,自然有许多人想要一睹真容,这个不稀奇。”
“更何况,无相的年纪轻,未必就如同其师智清方丈一般将名声赞誉视为身外之物,愿意享受众人的争相追捧也是正常,否则也不会踏入这繁华似锦的金陵城了。”
大夫人点点头,“你说的对,即便是出家人也生活在红尘俗世中,怎能轻易免俗呢。”
萧玉茹之前听信了妹妹萧瑾绣的话,还惦记着将来能让无相为自己所用一事,所以话中并没什么尖酸刻薄之语。
萧易安又刻意隐瞒了无相为自己解毒的实情,所以连大夫人母女也不知道这祈福诵经只是一个幌子。
当下萧玉茹也劝母亲道:“您不用心焦,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等无相回府之后,再去相请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