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随驾前来的一共有五位皇子,分别是二皇子慕容昶、四皇子慕容晟、六皇子慕容晖、七皇子慕容旻、九皇子慕容暄。
其中以九皇子慕容暄的骑射功夫最为厉害,每年得皇上的嘉奖最多,而且每次都是他先开场。
今年亦不外如是,只见他身穿淡蓝色滚边骑装策马而来,白马银鞍,马鞍上挂着弓箭和箭壶,显得身姿挺拔,越发英气非凡。
萧易安扫了一眼,其余的皇子们也是整装待发,个个英姿飒然。
二皇子慕容昶着烟紫色骑装,四皇子慕容晟着绛色骑装,六皇子慕容晖着白色的滚边骑装,最后的七皇子慕容旻着湖绿浅色骑装,清爽翠色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因为慕容旻骑射不算好,只是中规中矩,所以并不往前头争抢。
不过因为他的容貌天生女相,一副文质彬彬的才子风范,实在不像是和“骑射”沾边儿的人,所以在马背上倒是分外惹人注目。
五位皇子们站在一起,当真是个个玉树临风,官家小姐们的目光全都移在那英俊儿郎上。
其中又以七皇子慕容旻和九皇子慕容暄最为惹眼,两人一个儒雅温润,一个勇武英气,截然不同的气质更让人心生比较之意。
话未多言,九皇子策马疾驰,拉弓搭箭。
不待众人反应,“嗖”“嗖”“嗖”三箭齐发,百步开外的红心靶子内,三支箭齐刷刷地钉在其中,密密紧紧地攒在一起。
众人顿时响起了喝彩声,掌声雷动,不绝于耳。
慕容暄收起弓箭,策着马又再次返回到人群中,十分得意的看着其他人,觉得自己开场就得了个满堂彩。
他如此自傲并非没有理由,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众皇子中箭术最好,才有这份骄傲和自信的资本。
其余人也就罢了,大家纷纷将目光转向了七皇子慕容旻,等着看这位在朝堂上与之分庭抗礼的皇子如何表现。
慕容旻不慌不忙,反而拱手道:“父皇,往年都是用靶子练习骑射,太无新意,儿臣建议不如换一种方法,也好让在座的列位臣工能有些新玩意儿看。”
此次宴会本就是旨在君臣同乐,像往日那般平平无奇自然是没甚新意,若是能博得众人乐一乐就最好了。
燕皇来了兴趣,“嗯,那你不妨说说是何等新奇的方法?”
慕容旻道:“这靶子都是固定的死物,体现不出骑术和箭术精湛。不妨让宫女太监穿上兽皮虎衣扮成猎物,四处奔跑,以活物为射,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取掉箭镞,沾以不同颜色的石灰涂料,最后身上颜色数最多的则为赢。”
“以一炷香的功夫为限,颜料斑点最多的为胜。为了增加难度,“猎物”即使被射中也不必倒下,只是为了公平起见,他们身上若出现两点相同颜料,就说明是被同一人重复射中了,则不列入最后的计数中。”
换而言之,这最后也是考记忆力,不可以重复射中同个人,否则就是徒劳无功。
贤妃在一旁帮腔,“这个法子倒是很新奇,若是只射固定的靶子也无趣。”
燕皇点点头,微笑道:“的确是别出心裁,又不伤及人命,可见老七为人宽厚仁慈,实属难得。有子如此,朕心甚慰。”
贤妃闻言大喜,却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萧易安。
原因无他,这个法子是萧易安想出来的,本想用在最后的庆功宴上,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而其他的三位皇子,听到这个法子也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