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钰大声的喊道:“你当我是三岁稚童吗?去杀人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当然是派别人去做的!”
处在两人中间的南越王一想,不对,世子说的虽然听起来头头是道,可是没有切实证据,只是凭空臆测而已。
于是问道:“钰儿,你所说的事情可有证据?究竟是有确实的证据才推导出来的,还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赫连钰此时怒火冲天,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只当是南越王听了她的辩解之后选择包庇,脑子拧成了一根筋根本说不通。
“父王,你还护着她?我今日非要了这个贱人的命不可!”
说着,手起剑落,朝着那月夫人的头顶砍过去,可是南越王挡在身前,这一剑势必要伤到他。
剑风呼呼而响,眼看着就要一连伤及两人性命。
南越王不直接躲避,他环顾四周,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青瓷花瓶,为求自保,用尽力气朝赫连钰的头顶砸过去。
赫连钰一下子被重物正面砸中额头,登时鲜血四流,粘稠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前一黑,不由得踉踉跄跄的着后退了两步。
他的剑势一缓,南越王连忙拉着月夫人从剑底逃了出来,两人几乎是同时选择朝殿外逃去。
此时,殿外的侍卫已经赶到,铿锵有力的甲胄和步伐声音渐渐近了,南越王如遇救星,立刻下令说:“将世子拿下!”
侍卫们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的就将赫连钰制住,卸下了他的兵器。
“将人押入牢中,待孤王再行发落!”
于是侍卫们便将这位世子押走了,只是大家都手下留情,没有真正用对待犯人的手段对待他,导致赫连钰还是不死心的大喊大叫。
言语中,自然是少不了对月夫人的一番辱骂了。
等人都离开后,南越王和月夫人惊魂初定,因为刚才的一番躲避,两人此刻都有不少狼狈之色,倒是颇有些患难与共的模样。
“爱妃,你可有事?”
南越王看到她手臂上的衣袖被撕扯去了半截,心知是刚才和世子争执时所伤,再一看,她手腕处青紫一片,都开始红肿了。
“哎呦,怎么伤得这样严重,这小兔崽子真是胆大妄为,糊涂放肆!”
南越王现在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好像月夫人受个伤倒是比他自己还严重似的,痛惜的不得了。
心月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若非自己躲避及时,只怕此刻已经成了剑下亡魂了。
她“嘤”的一声扑入南越王的怀中,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寻求安慰,可是脑海中却在不停地想着刚才世子所说的那些话。
其实一听到王妃去世的时候,她已经原谅了世子赫连钰冲动鲁莽的行为。
虽然他提剑入宫,刚才还伤到了自己,但是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情绪失控一时做出些冲动之举,实在是情有可原。
于是等南越王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开口说:“大王,妾身现在的伤,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伤。但是王妃竟然无辜丧命,听世子方才的话,怀疑有人暗害,此事应当查个清楚明白才是!”
“妾身可不想背这个黑锅,王妃的死因既然蹊跷,那就派人去查,好好去查,查一个水落石出,别放过那个幕后真凶,也别冤枉臣妾这个无辜的人!”
南越王虽然对王妃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何况有人胆敢暗害王妃,此事可真是罪无可恕,应当查出来株连三族才对。
南越王说:“爱妃所言极是,你这么明白事理,可刚才钰儿还那么冲动的要杀你,真是个糊涂惫懒的东西!”
“大王千万不要这么说,世子不过是因为王妃遇害一时冲动,妾身相信他本性是个纯孝之人……”
心月虽然已经原谅了赫连钰的行为,但是一想起来他是极力反对攻打大燕的,不如就让他好好的在牢狱里待上几天,胜过于整天没用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