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月夫人这么通情达理,还对自己情深义重,心里暖烘烘的,连直接想册封她为王妃的念头都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这个时候南越王哪里还有心思想她是不是大燕的人,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激动的呐喊,砰砰直跳。
南越王直接走进去,在她的身后问道:“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和孤王讲?”
月夫人装作吃惊的样子,回过头来,一张脸刷地变为惨白,“刚才的话……大王都听到了?”
“没错,孤王都听到了,知道你原来受了这么多委屈,真是怜惜又心疼。”
说着,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一旁的内监和侍女看眼色的退了下去。
月夫人半倚半靠进入南越王的怀里,心中却是轻轻的一笑,这样旁敲侧击的让南越王知道自己的委屈,可就与自己对他主动哭诉是天壤之别了。
其实南越王很好哄,非常容易糊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说话就行了,偶尔骗一下说些违心的情话,就能暂时哄得服服帖帖的。
虽然他好色的本性不会改,但只要能让他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虚荣中,便能长久的保持情爱之道。
只是王宫内的其他姬妾不想迎合,心月就成了捡漏的那个人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过一会儿听到寿康郡主进宫的消息,南越王说:“似乎好久没有见到王妹了,不知她最近如何了,不如去母妃的宫里见一面。”
月夫人点头,赞同的说:“大王所言正是。这几天,寿康郡主大概是事务繁忙,一直未曾入宫,今日既然好不容易进宫了,当然应该叙叙旧才是。”
两人便乘坐辇轿,一同前往太妃所住的宫殿。
香炉内烟雾缭绕,熏香的味道飘散到整个宫殿的每一处角落,今日阴着天,潮湿阴冷,太妃便觉得身子不太利索,后背一阵阵的疼痛。
幸好有李艾在一旁不住地帮她揉捏按摩,才达到了缓解疼痛的效用。
看着今日突然来请安的寿康郡主,太妃抬起头:慢慢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缓缓的问道:“王妃之死,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寿康公主不由得吓得一哆嗦,不过才两日没来请安,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连忙回答道:“不是不是,母妃误会了,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王妃之死与我绝对没有半点关系,还望您明鉴!”
身后揉按的力道变得更加舒适,太妃缓缓的闭上眼睛,慵懒地说:“料你也不敢,只是在嘴上说说罢了。”
依照太妃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的确是以为她不敢,最多只是口头上说一说,杀人是根本不敢的。
可是她不知道,寿康郡主的背后还有蓝逸和骆斌两个伶人出谋划策,行凶动手,实际等于埋了两个炸药,一点风吹草动就着。
寿康郡主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宛若逃过了一劫。
于是,向太妃身后的李艾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会意的一笑。
两人本就曾是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后来这李艾还是她推荐给母妃的,可是三人同处一室,却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尴尬,仿佛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时,有侍女禀报说南越王和月夫人正在殿外等候。
寿康郡主又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一惊,怎么来的这样巧合,顿时如坐针毡,可是母妃在上,只能勉强稳定下心神,默默祈祷着或许与自己无关。
太妃“嗯”了一声,吩咐说:“快让人进来吧,别在外面等着了。”
话音刚落,李艾在她耳边悄声说:“太妃,那我先退下了。”
太妃倚在榻上,头也未回,只是挥了下手示意他告退。
南越王、月夫人、太妃、寿康郡主……这四个人哪个不是南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