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这么细腻的脖颈,朕只要轻轻一握便会断吧?&rdo;夜翔风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那双有力的大手滑落到念容的颈间,大掌收紧,念容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即使她想去搬开那手,力量的悬殊使得念容放弃了。
&ldo;我,我真的没有。&rdo;念容强撑着说道。
&ldo;我信你。&rdo;夜翔风的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那紧握的手也放开转而揽上了她的腰,轻声道:&ldo;天冷,莫要生病了,你不惧冷吗?为何还这样的不爱惜自己?&rdo;
念容先是一惊,而后缩在他的怀中嘴角露出满足的笑:&ldo;谢谢你,谢谢你肯相信我。&rdo;
&ldo;皇帝,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她是罪臣之女,是同党,你这样做如何来安抚天下百姓?如何去堵众臣的嘴?&rdo;
&ldo;是啊,皇上你千万不可因为美色而放过居心叵测之人。皇上,你要听姑妈的劝啊。&rdo;琴妃竟着急的跑上前去拉扯夜翔风怀中的念容。
&ldo;走开,堂堂皇妃竟似个疯妇般,实在是有失我们皇家的颜面。&rdo;
&ldo;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莫要犯错,她,秦念容只是个祸害。她该死啊,皇上。&rdo;
&ldo;滚开,一点稳重都不知道,朕想莫琴你的规矩该从头学了。&rdo;
莫琴顿时吓的缩到太后身后,委屈的望着皇上,眼睛里满是挥不去的深情。
&ldo;皇帝,琴儿也是为了你好,皇帝你还是觉悟吧。&rdo;太后无奈的眼睛深处闪现的是厌恶,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受她的掌控了。
&ldo;母后还是先回寝宫吧,朝中的事情儿臣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您失望。&rdo;夜翔风淡淡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那里面连已往的恭敬也少了。
&ldo;好,终有一会后悔的。&rdo;太后愤恨的甩袖离开,惟有莫琴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不经意与念容的眼神相撞,猛的变的极为凶狠。
夜翔风等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涌现出愤怒的神色,小心的将念容放下柔声问道:&ldo;可有害怕?&rdo;
念容脸上的坚强全部消失只剩下脆弱,她极度委屈的说道:&ldo;从没有想到过,原来不被人所相信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曾有过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幸好在我将要崩溃的时候你肯相信我。&rdo;
&ldo;你可曾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害怕的话吗?&rdo;
念容点了点头,但是又接着道:&ldo;那时的你极为冷淡,这样的话或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我没有抱任何的希望。&rdo;
&ldo;知道了吗?这就是后宫,同朝廷一样的凶险,但是你不用害怕。&rdo;
&ldo;你要如何惩治丞相一家?是死吗?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的人放心吗?&rdo;
&ldo;你认为呢?&rdo;夜翔风竟把问题丢还给了她,是啊,谋反,并不是杀死一只鸡那么简单。即使没有造成一个人的伤亡,那也是难逃死罪。他们终归是要阴阳相隔了。
第104章
&ldo;我可以见见他们吗?&rdo;对于收留自己给了自己现在一切的恩人,念容不想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夜翔风的眼中清澈一片,以往的深邃此刻早已消失不见,他对她没有一点的怀疑。
&ldo;好,早些回来。&rdo;说完便示意站在外面的来福带念容到牢中探望被关押起来到丞相一家。
念容对他投以感激的笑,那对自己似是亲生女儿般的丞相大人怎么会如此的糊涂?落到如此的下场有什么好处?执着一生的东西到头来只不过是场浮华烟云,虚无缥缈终究是要消失的。
&ldo;来福,丞相的一切事情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么?黎牧,是皇上的人吧?&rdo;念容径直向前走着,并没有看来福一眼,只是那语气让人感觉到了其中的沉重。
&ldo;老奴也不瞒娘娘了,皇上如今的处境娘娘应该知晓。每一个人都想皇上做一辈子的傀儡,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对于这样的皇上奴才很心疼啊。幸好,年少的皇上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那些当权者为命是从,他也知道要如何让自己变的强大。娘娘不是该为皇上高兴么?黎牧只尊皇上为他的主公,他自然要为皇上效命。&rdo;
&ldo;是吗,我知道了。&rdo;念容的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如今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说什么。因为这只是人们生存最为基本的手段,他夜翔风虽为皇上但是仍有让他困扰的事情。他为保护而且还要承担自己所背负的责任,自然很需要忠贞的下属。&ldo;我们走吧,皇上曾说要早去早归的。&rdo;
&ldo;是。&rdo;来福到现在还不忘行礼,福了福身跟在念容的身后。
天牢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肮脏在她刚踏进的时候便涌入眼帘,腥臭的味道也汹涌而来。只是那风光一世的丞相居然呆在这样的地方,着实让人感叹名利的虚华。
丞相与少祁还有黎阳一身囚服,静静的坐在里面。丞相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对于这件事情他好象很坦然。也是,预言到的结局感叹痛恨又能怎样?此刻的少祁也只是靠在那有些脏的柱子上发呆,记得以往的他是最喜爱干净的,可是如今他那头乌黑的长发散乱有的垂在耳侧,让人感觉到了他此刻该是有多么的失意。黎阳却是满脸的悲恨与感伤,手却从来没有离开她的腹部,没错,现在正有一个生命在她的体内孕育成长。只是,他还未曾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还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世界便要从世上消失了。可怜吗?可悲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便是她的命运。她恐怕连为人母的资格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