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独自笑盈盈地进得屋来,摆在桌上,就拧开酒瓶盖儿,款款落座,自斟自饮。
太辛辣。她想,既然算是好酒,太辛辣也值得一醉方休啊!今宵不醉,更待何时
呢?……
录音机停了。
那个台湾女人……她叫什么来的?……邓……丽……君……
好个娇滴滴的邓丽君!你也唱得够累的了!女人向女人撒娇作嗲……忒没意
思!……对酒当歌……不行,没歌不行……
于是她从录音机中&ldo;请&rdo;出邓丽君,换了一盘磁带。
&ldo;对酒当歌,人生几何?……&rdo;
她大声问,习惯地朝那面神圣的墙瞥了一眼。
墙上一片空白。
&ldo;几何?……&rdo;
是李白的诗么?好像中学老师讲过是李白的诗?李白作这么俗的诗么?还诗
仙呢……看来也是一个……大俗人啊!……
&ldo;把酒问青天……明月几时有?……&rdo;
也是李白那个大俗男人的诗么?……初几学的呢?初二?还是初三?……
她朝窗外看了看。
明月哪儿去了呢?……连星也没有……
&ldo;把酒泪(酹)滔滔……心潮逐浪高……&rdo;
这又是什么人的诗呢?……可惜只记住两句……
没有歌不行!这么高兴的夜晚&iddot;&iddot;…-录音机仍不唱,她便站起来,自唱:
我失骄杨君失柳
杨柳轻飓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
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唱罢,又斟一盅,壮丽地一饮而尽。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本能地用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