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对前几辈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所以佐佐木惜编了个故事,假冒杨千紫借机亲近我们,就是为了得到不死龙血,是我们万万没料到的。
来成都之前,斗鸡眼在电话中说杨千紫要收购我的玉佩,我应当就将心提到嗓子眼上,处处提防杨千紫,万万没想到经过二叔讲述了前几辈的恩怨情仇之后,打消了对她的疑心。
事实上,她在前殿被白唇竹叶青袭击之后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但却根本就没往这人是潜伏我方内部的特务这方面想,又加上此人随身带有大蒜,这么多的疑点,这么明显,我们竟然都没有怀疑此人的身份,如果不是水猴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入这个山洞,我们定然必死无疑。
水猴子威武霸气,将佐佐木惜天目神眼给拍碎,却没伤了佐佐木惜。她见形势对她不利,在我们还没缓过劲的时候,一脚将水猴子踹到在地,抱着水晶血盒子飞快的夺门而去。
水猴子肠子露在肚皮外面,面部扭曲,如同人类一般哀鸣着,显然命不久矣。
我二叔艰难的爬过去,将水猴子抱在怀中,安慰道,大宝,你就放心的去吧,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
我在一旁听得有点晕乎,我二叔竟然管这猴子叫大宝,而我叫小宝,岂不是成了我哥哥,又想起这水猴子善恶难辨,如二叔不在它身边,是一个巨大的祸害,此前杀了莫家哥俩,足以证明此猴喜怒无常,或许此番死掉,也是最好的归宿。
那猴子哀鸣数声,头一歪死在了二叔怀中。
我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从地上抄起一把半自动步枪,就准备冲出去找佐佐木惜算账,还没动身,轰然一声巨响,碎石纷飞,外面石室被炸塌了,我们这石室也受到波及,四周洞壁竟然开始裂纹。
我大骂道,这死娘们,别让老子抓了她,不然非……非……非打她屁股不可。
我非了半天,想到虽然佐佐木惜家族的人害死了我亲人,但是那些罪魁祸首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死去的死去,佐佐木惜又非真正祸凶,让我无所适从。
张含充扶着摇摇晃晃的庄羽站起了身,见四周石壁开始裂纹,并且洞顶有碎石掉落下来,这个地方很快就会坍塌,看了一眼那棵大树,对我喊道,你照顾庄羽,我上去探路。
我答应一声,从她手中接过庄羽,然后就见他飞快的徒手攀上大树,半分钟不到就爬了五六米,将绳索固定在枝桠之上,然后将我们一个个拉了上去。
这棵枯树粗大无比,树皮形状万千,竟似龙鳞形状,也不知生长了几千年。
老树没有完全的死掉,估计还有部分根系存活,为大树供给部分养分,是以还有存活的枝叶,稀稀疏疏一点儿也不茂盛,越向上爬越容易,因为树身出现了无数的孔洞,似乎被什么生物当成巢穴了。
我们踩着孔洞飞快上行,很快就从洞顶的裂缝中间爬了出去,下方碎石掉落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树似乎是生长在山体的裂缝中间,上方乌漆墨黑,根本看不到顶,估计此时是黑夜。
摩天岭海拔二千多米,我们进入通天之门的地方,估计海拔就已经达到了近千米,又在灵宫之内不断上行,不知爬了多少米,估计这棵大树距离山顶也不是太远。
我们想到此节,卖力爬行,爬了一会累的气喘吁吁,张含充招呼大家休息,我们几人靠在树干之上,吃着干粮补充体力。
庄羽自见到不死圣碑之上画着自己的肖像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又见杀害父亲的仇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更是郁闷,此时也不吃东西,皱着个眉头,瞪着山体裂缝缝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庄羽摸了一把鼻子,抬头看了看上方,自语道,好像下雨了。
我听了这话,向上方看去,恰好有一滴似雨水的东西落到了我额头,我摸了一把,看了一眼,只见手指之上一团血渍。
我顿时叫道,不是下雨,是下血!
二叔嘿嘿一笑道,小宝你又说胡话了,现在是夏天,怎么会下雪?
我说不是飞雪的雪,是鲜血的血。
二叔愣了一下,天上怎么会掉血?
啪嗒,一滴鲜血掉在了他的额头之上,他摸了一把,顿时如我般惊叫起来,真的是血。
张含充也觉察到了古怪,二话没说,手中ak47对着上方就是一通扫射,火光闪烁之间,我们看到一个长有红色眼睛的怪物,四肢翻飞,借助裂缝的地理优势,左闪右闪,向下扑来,很快就到了我们视野范围之内。
那是一个浑身长毛的怪物,跟个猴子似的,浑身长毛沾满了血渍,双眼呈血色,牙齿尖利犹如吸血鬼。
或许此前水猴子浑身沾血的从树上下到下方石室,应该就是跟此物做斗争,或许是为了争夺这棵大树的居住权也未可知。
张含充在队伍的最前方,最先受到波及,血眼猴子很快就到达了他所在方位的裂缝壁上,我一梭子子弹扫了过去,那血眼猴子嗖一下躲到了树干后面,子弹全部打在石壁之上。
随后就见血眼猴子从树干之后伸出了一只手,向张含充抓去。
张含充见状,道声来得好,不闪不躲,反而直接迎将上去,双方对时来了个人兽握手。
他自持武艺高强,本想一把抓住血眼猴子,甩手扔到下方,摔死它个猴娘养的,未曾想那血眼猴子力大无穷,反而一拉一甩之间,将他甩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张含充撞到了裂缝缝壁之上,然后向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