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它答应,恐怕它媳妇也不答应。
说完这话,我见虎视眈眈的曹有为要出刀砍那正沉醉在自己舞蹈中的老鼠,制止道,此地老鼠生来灵异,咱们还是别招惹他们的好,万一这胖老鼠吹个哨子,召唤自己的老大,咱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曹有为歪头沉思了一下,出口道,来宝哥你说的在理,我看这老鼠不简单,不仅能察言观色辨人言,而且还会跳舞,应该是鼠王国内有个一官半职的家伙,杀了它万一鼠王震怒,出兵讨伐咱们,在这地下,咱们可讨不到好处。
一行四人,在啧啧称奇之中,沿着鼠王坟之间的道路向前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好奇的观看,那老鼠见我们远远走开,跑到鼠王干尸附近,用嘴巴将之叼了起来,将之放入了金棺之中,而且还远远的对我们作揖,似乎是在感谢我们。
二叔感叹道,鼠辈都知道个感谢之礼,敬祖之仪,现世之人打爹骂娘弑亲之辈竟然不如这老鼠。
我说,公道在人心,天道自有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们边聊边向前走去,逐渐的鹅卵石道路到了尽头,周围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却不知道距离金棺铭文所记载的鼠神祠还有多远。
就在这时,庄羽忽然伏下身子,将耳朵贴于地面,倾听了一会,抬头惊叫道,前方有大部队向我们这方向奔来,估计数量不下一千。
听到这话,我们就急了,肯定是那些避难的老鼠,听那只瘦老鼠说自己祖坟被挖了,带着大部队来围剿我们了。
我说,它们距离我们有多远?
庄羽道,不远了,也就有几里地。
我说,这四周空荡荡的,没个建筑物可以遮挡躲避,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退回鼠王坟,钻入坟子祈求金毛鼠王保护?
曹有为也急眼了,叫道,就一只胖老鼠咱们都对付不了,这上千只老鼠来袭,可如何是好?
我说,不怕天,敢九天撺掇玉帝位,不怕地,敢下地府揍阎王的曹大侠怂了?
曹有为看了我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侃我,咱们要是被那上千只老鼠包围,那肯定是被啃的连渣渣都剩不下。
我皱眉道,身后那只老鼠能听懂咱们说话,不行你曹大侠去跟它说说,让它替我们在鼠王面前求求情?
二叔道,你就别扯犊子了,那只胖老鼠做出那等行为,估计也是瞎猫碰死老鼠,你还真以为它能听懂人言啊,人鼠殊途,怎能顺畅的沟通?再说了,咱们挖它们祖坟在先,已然铸成大错,不把我们生吞活剥了就万幸了,还求情?你们这脑袋的脑洞也太大了。
我说,既然如此的话,总不能等死吧,有什么良策吗?
二叔拿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有几堆垛起来的干柴垛,顿时计上心来,笑道,我有办法了,下面你们就见识见识你二叔的通天手段吧,然后他命令道,你们把那些干柴搬来。
曹有为和庄羽得到二叔指令,就去搬那些干柴。
我站在那里没动,狐疑地问二叔道,你不会要点火吧,这地下空气虽然流通,但不顺畅,点火不仅耗费氧气,还生成二氧化碳,咱们还不得憋死在这里?再说了,那些不知道几千年前的干柴,估计造成化石了,肯定点不着。
二叔道,你懂个屁,让你去搬就去搬,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我说,得,就听你的,憋死在这里我也认了。
说完这话,我就去帮忙搬干柴。
曹有为抱着一捆干柴迎面而来,嘴里嘟囔道,这他奶奶是木头吗?怎么这么沉。
我走上前一看,见这些干柴都有人手臂粗细,一米半长,外表龟裂,内部在灯光映衬下竟然反光,顿时叫道,曹大侠,可了不得了,你抱的这困干柴内部已经石化,俗称化石木,这要搁到外面市场上去,你这一捆值老鼻子钱了。
曹有为看了我一眼,教训道,危在旦夕之间,命都没有了,还想钱?都不知道你满脑子在想什么,少年年纪轻轻,好是学点好吧。
说完这话他傲娇的昂头而去,我站在那里顿时一脸的黑线。
我们每个人就抱了两捆干柴,数量大约有上百根,就被二叔叫停了。
他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地面的土壤,叫道,沙土地,正好办事。说完他站起身,对站在那里不知他要干啥的三个人,说道,今天让你们开开眼,二叔我要摆个龙门阵,吓走那些不知死的老鼠。
曹有为道,感情二叔是用这些干柴摆阵法的啊,我以为你要点燃吓跑老鼠呢。
我狐疑地道,二叔你还会摆阵法?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二叔诡秘一笑道,如果什么事情都让你知根知底了,老子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说完这话,他脚下飘忽,游移不定,动作敏捷的在地上插起了木头,不一会的功夫以我们为中心的周边就布满了木桩子。
曹有为摇头晃脑地道,二叔啊,二叔,你年龄大,又是长辈,我不好意思说你,但今天我豁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数落数落你,虽然我知道你喜欢看古书,知晓一些阵法也是人之常情,但你用几根木头棍子就想阻拦成百上千的巨大银毛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诸葛亮了啊!
二叔听这话,并未停下动作,只是嘿嘿干笑几声。
庄羽在一旁也看得狐疑,就别说我了,虽然我不了解阵法,但是凭借四处大开大合的木头阵,要能阻挡上千只巨大老鼠冲击,无疑是痴人说梦,说实话,如不是接下来这阵法的奇异表现,我真都不好意思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