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一行人顺着拥挤的过道,拖着行李,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卧铺车厢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氛围,有初上车的兴奋,也有长途要奔波的心累。
大家安置好行李后,或坐或躺,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火车晃晃悠悠地启动了,车轮与铁轨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为这趟旅程打着节拍。这次行程可不短,差不多要一天多的时间呢。不过好在,路上有饭点可以在车上买饭的机会,而且这饭不需要票,这对他们这些长途跋涉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贴心的补助。
当餐车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经过时,饭菜的香气瞬间在车厢里弥漫开来。那餐车上摆着的饭菜,虽然没有多么精致,但在这旅途中却显得格外诱人。有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泛着油光的炒菜,在那个物资不算充裕的年代,能在火车上如此方便地吃上一顿热饭,真是一种慰藉。
经过仿佛没有尽头的漫长等待,火车的长鸣终于宣告陈超一行人抵达了长春站。他们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出站口走去。
出站口处,早已有人举着牌子等候。牌子上醒目地写着“欢迎红星轧钢厂陈超同志”。陈超一行在牌子前停了下来,他看向眼前前来迎接的人,微笑着说道:“我就是陈超,您是长春汽车厂的吧?您好。”那人赶忙伸出手,热情地回应:“您好,陈超同志,我是汽车厂的技术科科长罗军,欢迎你们。这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我先送你们去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厂里会举办一个欢迎宴,专门欢迎你们。”众人感激地点点头。
在罗军的带领下,陈超一行人坐上了汽车,向着招待所驶去。回想起这趟火车之旅,陈超不禁感叹,这60年代的火车出行可真是累人啊。虽说买的是卧铺票,但一路上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乘客的交谈声、孩子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毫无停歇之意。而且那卧铺的床狭小得很,人躺在上面根本无法舒展身体,想要好好休息简直是奢望,这一路下来,每个人都带着深深的倦意。
安排完众人之后,罗军就潇洒地回去了,那背影仿佛在说“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陈超呢,独自分到了一间屋子。他和众人打完招呼后,就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那脚步看似是要回去休息。
嘿,可别被他骗了,他怎么可能现在就休息呢?一进屋,陈超就开始忙活起来,准备起等下要用的工具。他心里可清楚着呢,那个阎老师,就是个喜欢薅羊毛、占便宜的主儿。以前原主老实巴交的,可没少被他占便宜。陈超心里想着:“哼,想占我的便宜?没门儿!”以前的,现在就到还的时候了。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凌晨。陈超抬腕看了看表,表盘上的指针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他神色一凛,下一刻便通过空间,瞬移般出现在四合院的墙外锚点。此时的四合院墙边静谧得如同另一个世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黑暗笼罩。天上没有月亮,狂风呼啸,吹得人有些发寒。
陈超像上次一样,轻车熟路地来到阎富贵门前。那扇门依旧紧闭着,还上了门拴。他运用空间能力,悄悄地尝试打开门。可未曾想到,这门像是年久失修一般,在开启的过程中发出了“滋滋滋”的刺耳声音。陈超心中一惊,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屋内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确认里面的呼吸声没有丝毫变化,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入屋内。
屋里漆黑一片,宛如墨汁般浓稠的黑暗几乎要将人吞噬。好在之前陈超经过强化,双眼能够勉强看清物体的轮廓。他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凭借着模糊的视觉开始辨认屋内的环境。不多时,他锁定了阎富贵的位置,悄然靠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打晕,并迅速收进了空间。做完这一切,他谨慎地重新关好门,然后在院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身形一闪,进入了空间之中。在这黑暗笼罩的夜里,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在悄无声息中完成,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陈超自己知道,这是一场关乎正义与公平的行动。
陈超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随后,他运用意念运来了水,弄醒了昏迷中的阎富贵。阎富贵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惊恐万分。四周没有熟悉的房屋,只有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其间还有一些或悠闲吃草或安静休憩的动物。他从未见过如此陌生又诡异的场景,顿时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还没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他又察觉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个大字架上,身体动弹不得。而不远处,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神秘人正静静地注视着他。这一幕,就像噩梦成真,阎富贵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联想到之前聋老太太和贾东旭的悲惨遭遇,他吓得浑身颤抖,连膀胱都失去了控制,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陈超见状,心中一阵无语,他冷哼一声道:“阎富贵,你怎么如此胆小?这就被吓尿了?”阎富贵听到这声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带着哭腔求饶:“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我……我家里有钱,我……我把钱都给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啊!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凄惨。
陈超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几分嘲讽:“阎富贵,你不是一向精明算计吗?不是视钱如命吗?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大方了?”阎富贵听着这声音,越听越觉得熟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陈超的?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了出来,完了完了,要是真是陈超,自己可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