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作为亲姨母总不能委屈了她,今儿个也算提前跟你打了招呼,准备准备吧,等恒儿回来后我们就商议此事。”
德妃说完就离去了,一眼没再看满脸震惊哀怨的人。
上一刻还沉浸在除掉对手喜悦里的魏鸾,这一刻仿若又坠下深渊。
婆母的嫡亲外甥女,弄不好还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呢!
有这层关系的女子,真要入府至少也得封个侧妃,有太子的关照再加上德妃的疼爱,将来必定是一大劲敌,不容小觑。
从未有过的威胁感,魏鸾心跳如雷。
刚刚费尽心力地赶走了个**缃,却又要迎来婆母的血脉至亲,这后院的女人怎么跟苍蝇似的赶不尽呢!
如今的魏鸾越来越体会到为何说后宅是女人的战场,当真是没有一日能安心!
此时此刻的她也顾不上南缃了,所有的精力都聚集在了即将要入府的新人身上。
“快,给姑母递话,提前筹备对应之策,务必将这件事拦下!”
突然遇到故人,南缃一万个稀奇,在德妃等人走后便想着和李洵一见上一面,问问是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对方已经离开了,可南缃还是不死心的出府观望。
没想到的是,一出来就遇到了在外徘徊的李洵一。
李洵一何尝不是一肚子疑问,自也不肯就这么离开,于是跟国公夫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办,又折身返了回来,想法子见上南缃一面,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不知怎么将人叫出来,无奈只能在门外踱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绥阳县的富家小姐吗?怎么会是东宫婢女?”
南缃将她和凌恒在民间微服一事告知对方,李洵一听后十分震惊。
原来那位林公子就是当今太子,合着当时在自家住的是储君!
李洵一半天没回过神来,若非亲眼见证,他是如何都不敢相信。
还有南缃,他知道南缃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只是没想到竟是美名天下的南临赵氏女,也难怪她那么有才干。
再想到她家族败落被迫为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呢?你不是在清水村吗?”南缃问道“怎么会突然来京城了,还成了国公府的账房?”
“是这样的。”李洵一将事情经过告知。
他从小是文弱读书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种个庄稼都种不了,只能靠着给人抄书撰写挣些润笔费,可村里有需求的人家寥寥无几,娘儿俩日子十分困难。
凌恒和南缃离开不久后,李婶染了严重风寒,勾起了体内旧症,病情来势汹汹,村里郎中不济事,治来治去终是没能挽回。
“李婶不在了……”南缃听了也不由惋惜,“她那么好的人,不该走这么早。”
李洵一也难过,处理完母亲丧事后,便想着重新找生计。
“贤国公府的一名管事是我家的远房亲戚,虽说已出了五服,但七拐八拐也能扯上些关系,他早些年就出村谋生路了,后来听说在京城日子过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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