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身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但我拚命屏息,静待这恐怖生物的冰冷滑腻触感离开我的身体。不久,那条蛇果然离我而去。
结局是,接近黄昏时刻才被伯父家人发现我掉落井里。
好歹从井底被拉上地面。母亲发现在我的脬子和脸上黏着几片牛透明的蛇鳞。她为儿子有惊无险激动得热泪盈眶。而站在母亲后面抱着胳膊的父亲,则对我怒目而视……
&ldo;啊!老弟,那东西是什么?&rdo;
当他用郑重的口气提问时,我放下无意识中搔脸的手。
&ldo;是为这一期杂志写的稿子吗?很有分量喔。&rdo;
他拿起放在床上一隅的那份书稿。
&ldo;哈哈,你方才说写了没有几页,是不是有意骗我?不、不,或许你要给我一个惊喜吧。&rdo;
我的记忆一下子从遥远的童年时代跳到昨天晚上。
&ldo;‐‐啊,是那个吗?非常遗憾,那不是我的稿子。&rdo;
说罢,我的视线落在放在桌子上的笔记型文字处理机上。然后耸耸肩,继续说:
&ldo;是昨晚桑山女士拿来的。你看,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大信封。她把稿子放进信封里送来给我。&rdo;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继续说:
&ldo;对了,我正想听听老兄对这部书稿的意见呢。嗯,侦探先生来得正是时候。&rdo;
&ldo;别说恭维话了。&rdo;
他苦笑着说道:&ldo;我可以拜读吗?&rdo;
&ldo;当然。&rdo;
我认真地点着头说道:&ldo;你应该也认识她,k&tis;&tis;综合医院的……&rdo;
&ldo;嗯,是那个漂亮的女医师吧。&rdo;
她的名字叫桑山智香子,是几年前我去求诊而变成朋友的精神科医生。
我与她差不多年纪。她是一个大美人。认识的机缘是我患了情绪不安症去k&tis;&tis;综合医院诊治,她是我的主治医师。
经精神辅导和服食简单药物,我的病情很快得到好转。在治疗期间,她得知我是推理小说作家,对我产生了浓厚兴趣。加上两人的住所正巧离得很近,她有时也会到我的住处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