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形容狼狈,身上的衣服破的破,脏的脏。
从其中几人的容貌和身上的肌肤之中,能看得出她们以前也是养尊处优的人。
&ldo;怕了?&rdo;
乌哥的走到一个女人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就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女人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暴露在明亮的烛火之中,看着栗夏的眼神里带着破碎的绝望。
&ldo;外头那些可都不算是我黒藤山的宝物。&rdo;乌哥眼底露出炽热的神采,&ldo;这些女人才是。&rdo;
栗夏藏在袖子的手紧了紧。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她没有为此感到愤怒,毫不吃惊的语气让乌哥觉得有点神情,松开了手上抓着的长发,那女人脱力,&lso;啪&rso;的一声又躺回到地面上。
&ldo;这些女人都是那些路过黒藤山的富人老爷留下的。&rdo;
乌哥看着面前的几十个女人,露出几分残忍的笑意,&ldo;那些人,一路上带着不少的侍从和护卫,不好起冲突,所以他们只要愿意给我们一个女人,是丫头也好,小姐或者姨娘也好,只要是女人,那就不要他们的钱也不要他们的命,让他们直接走人。&rdo;
&ldo;结果你猜怎么着。&rdo;乌哥哈哈笑起来,&ldo;那些人还挺高兴。&rdo;
栗夏沉默。
有些人的命金贵,有些人的却卑贱。
女人而已,有钱有命总还能再找。
&ldo;抓来这些女人,就关起来,让兄弟几个爽一爽,如果怀上了孩子的就把她给养起来,到时候正好,练童子军,虽然现在我们还不是这一片盛名的山贼,但是再给我们十年,等那些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黒藤山也就起来了。&rdo;
栗夏听的浑身都发冷,就好像以前的邪教组织一样。
&ldo;你的任务,就是让这些一直哭,吵得我们头疼的女人闭嘴。&rdo;
乌哥指指挂在一片山洞墙壁上的东西,大多都是用来折磨人的东西,眼底有几分试探,&ldo;方法随便你。&rdo;
几乎所有说要来投靠黒藤山的人,都要过这一关。
要是做了,那从那一刻开始,大家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好酒好肉一起分。
但要是不做,那怕是酒肉都没有,自己先给剁了上桌凑菜了。
盗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要把剩下的良知和道德都剐下,剩下一张人模人样的外壳。
&ldo;小丫头,你怕了?&rdo;乌哥笑着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斧头,在手上掂量了几下,&ldo;不干啊?不干那就是在耍你乌哥。&rdo;
他眼神慢慢的聚起凶戾,就像一只被触怒的猎豹一样弓起了身子,&ldo;你……&rdo;
他的话没有说完。
栗夏直接打断他,&ldo;我猜你们以前一定是对她们又打又骂才让她们暂时的闭嘴的吧?&rdo;
乌哥不说话,算是默认。
&ldo;打骂如果有用的话,那这世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反骨了。&rdo;栗夏在自己怀中掏了掏,拿出一块之前从苏靳马车上带下来的糯米糕,然后走到乌哥身边,在他颇带怀疑的视线之中取下了一只小榔头。
&ldo;有些事情,不要光动手,你要动脑子啊。&rdo;
她指尖微微发抖,接着侧过去的身子遮挡住了,掩饰的很好,面上的表情不屑又冷厉,像是猛然削开的冰山一角,冒着森森寒气的时候露出自己尖锐的棱角。
&ldo;你……抬头。&rdo;
栗夏走到人群之中,对着那个哭的最厉害的女人勾了勾手指。
那女人像是刚来不久,眼中还有几分神采,大抵还想着自己是可以出去的。
&ldo;你,也抬头。&rdo;
她又指了指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目光呆滞,肚子已经挺大的了,看起来是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整个人哭的丧气又绝望。
两人对着这个陌生的声音抬头。
看见一个漂亮又张扬的小姑娘,脸上的神情鲜活的让她们觉得妒忌。
&ldo;你肚子里有孩子吗?&rdo;栗夏对那个新来的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