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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后来‐‐后来我害怕古特曼。我知道他到处都有人‐‐都有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干的事。我怕他知道我们从香港上旧金山来了。他那时在纽约。我知道，如果他接到电报，他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先赶到这儿来。他果然来了。我开头还不知道。不过我就是怕他会赶来，而我一定要在这儿等着雅各比船长的船到。我又怕古特曼找到我‐‐又怕他找到弗洛伊德，收买了他。所以我就上你这儿来，请你盯着他‐‐&rdo;

&ldo;这是谎话，&rdo;斯佩德说，&ldo;瑟斯比已经上了你的钩，这点你知道得很清楚。他对女人最容易着迷。他的档案上这方面有记录，几次栽筋斗都是为了女人。一次当傻瓜，永远是傻瓜。也许你不了解他的档案，可你清楚你已经把他牢牢抓在手里了。&rdo;

她脸红了，羞怯地看着他。

&ldo;你要趁雅各比船长到来之前先把他搞掉，又耍的什么诡计？&rdo;他说。

&ldo;我‐‐我知道他是跟着一个赌棍出了事才离开美国的。我不清楚出的什么事，不过我想，如果是什么大事，他一看见有个侦探盯着他，就会以为是要算旧账了。会吓得赶快溜走，没想到‐‐&rdo;

&ldo;你还不住口？&rdo;他不耐烦地低声说道，&ldo;这儿可不是女学生演戏的场子。听着，我们正在绞刑架下坐着呢。&rdo;他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在他面前站直。&ldo;说！&rdo;

&ldo;我‐‐我‐‐你怎么知道他‐‐他舔舔嘴唇，看着‐‐？&rdo;

斯佩德刺耳地哈哈大笑。&ldo;我了解迈尔斯。不过现在不谈这个，你为什么要杀他？&rdo;

她把手腕从斯佩德手里挣开，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头扳下来，让他的嘴亲亲她。从膝盖到胸脯，她的大半个身子都紧紧贴着他。他两臂搂着她，把她紧紧搂住。她那双紫色的眼珠在黑色的睫毛里半开半闭。说话的声音很轻，打着哆嗦。&ldo;我开头不准备那么干，真的，说老实话，我开头不准备那样干。可是我看见弗洛伊德吓不倒，我‐‐&rdo;

斯佩德朝她肩膀拍了一巴掌说：&ldo;这是谎话。是你请我和迈尔斯来亲自处理这件事情的。实际上你要拿准跟踪的人认识你，你也认识他，那样他们才肯跟你走。那天‐‐那天晚上你从瑟斯比那里拿了枪。你早就租下了皇冠公寓的套间。你把箱子都放在公寓里，可没放在旅馆里。我到你公寓去调查的时候就看见过一张房租收据，比你告诉我租房子的日子要早五六天。&rdo;

她费劲地咽了口唾沫，低声下气地说：&ldo;对，那是谎话。山姆，我确实想过，如果弗洛伊德‐‐我‐‐我不敢看着你告诉你这件事。&rdo;她又把他的头扳下来，让他的脸蛋贴在她脸上，嘴巴凑着他耳朵，悄悄说：&ldo;我知道弗洛伊德没那么容易被吓倒，不过我以为，如果他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他就会‐‐，哦，我说不出口，山姆！&rdo;她紧紧抱住他，哭了。

斯佩德说：&ldo;你原以为弗洛伊德会去对付他，他们俩总有一个会倒下。如果瑟斯比死了，你也就甩掉他了。如果迈尔斯倒下了，弗洛伊德也会给抓进去，那样你也可以甩掉他，对吗？&rdo;

&ldo;差‐‐差不多。&rdo;

&ldo;后来你看见瑟斯比并不打算去对付他，你就借了他的枪，自己来动手。对吗？&rdo;

&ldo;对‐‐可不完全对。&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可也差不离吧。你一开头就打好这主意了。你以为瑟斯比会为了杀人被抓进去。&rdo;

&ldo;我‐‐我以为他们至少会把他关到雅各比船长带着鹰来的日子，到那时‐‐&rdo;

&ldo;你就不知道古特曼早已在这儿到处找你。你没想到这层。否则你就不会摆脱你的保镖了。你一听见瑟斯比被打死，就知道古特曼已经到了。那时候你才想起再找一个保护人，所以你又回到我这儿来，对吗？&rdo;

&ldo;对的，不过‐‐哦，心肝儿‐‐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我早晚总要回到你身边来的。我第一眼瞧见你，我就明白‐‐&rdo;

斯佩德温柔地说：&ldo;你这个宝贝儿！好啦，如果你运气好，二十年之后你可以从圣昆廷出来，那时你再上我这儿来好了。&rdo;

她的脸蛋不再贴着他，脑袋尽往后缩，不理解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