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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僧人甲搬过一坛酒。

王璇举着坛子一仰而尽。

僧人甲赞道：&ldo;大师好酒力！&rdo;

僧人乙也惊呆了。

糙地上一片湿迹。

原来王璇脱去鞋，赤着双脚立于糙地上，脚趾间酒液淋漓。

僧人甲说：&ldo;大师，这是怎么回事？&rdo;

王璇朗朗笑道：&ldo;这算不了什么，我不过运气而已，这一坛酒，虽然喝进腹中，但是运气下达，驱酒从足心涌出来。&rdo;

二僧人知此人有来历，急忙起身鞠躬，说道：&ldo;弟子甘拜大师为师，请师父受徒弟一拜。&rdo;

王璇合掌吟道&ldo;本性好丝桐，尘机闻即空。一声来耳里，万事离心中。&rdo;

僧人甲跪伏于地，说道：&ldo;弟子自小喜欢舞枪弄棒，可是要得到真功夫，只凭一般的武师指点不行。弟子观大师内力非凡，真是铁鞋踏破无觅处……&rdo;

王璇闭目不语。

僧人甲说：&ldo;大师是不是觉得我的根基不行？&rdo;

他抄起一根木棒，施展全部本领，腾挪闪跃，进退便捷，一根棒舞的呼呼生风，棒如旋风，只见其人，不见其形。

僧人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再看王璇，已端坐毛驴，鼾声大作。

僧人甲面有愠色，说道：&ldo;大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技艺不精？&rdo;

王璇睁开眼睛，说道：&ldo;你的棒圆而不方，滑涤而无弧棱，你向我打。&rdo;

僧人甲将棒向她打去，她一挥袖子，那木棒仿佛被吸住一样，粘住王璇的袖子，袖子向东，木棒向东；袖子向西，木棒向西。

僧人甲拼命拽拉，也无济于事。忽然，她的袖子向上一挥，那木棒嗖地向半空飞去，折为两截，散落于地。

僧人甲倒退数步，趔趄着跌在地上。

王璇笑道：&ldo;棒子是圆的，而要当方的用，表面虽光滑，而要当成有棱角，绝非易事，我十年锻炼臂力，二十年养气，才练到这个地步，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啊！&rdo;

王璇说完，一拂袖，骑着毛驴&ldo;嘚嘚嘚&rdo;地跑远了，消失在迷蒙的土路上……

二僧人怔怔地坐在地上。

白薇暗自思忖：刚才那个妇人武功了得，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晚上，白薇走出僧房，来到清洁法师的房前。

清洁法师散动长发，以长发蘸墨，在雪白的墙壁上，甩写出一个四尺高的&ldo;佛&rdo;字，遒劲有力。

白薇&ldo;啊&rdo;地叫出声来。清洁法师见是白薇，淡淡一笑。问道：&ldo;你还没睡？&rdo;

白薇嫣然一笑：&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清洁法师点点点。

白薇走进屋，清洁法师示意她坐在椅上。

白薇赞道：&ldo;真是好书法，名不虚传。师父，您的长发？&rdo;

清洁法师说：&ldo;入寺前留下的。&rdo;

清洁法师一回头，长发上的碎墨滴在脸上、身上，她几乎成了&ldo;墨人&rdo;。

白薇咯咯笑出声来。

清洁法师说：&ldo;不好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