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地下室。
室内有二十多平方米,墙角满是蜘蛛网,地上湿乎乎的,好像刚下过雨一样。
肖克在这间cháo湿昏暗的地下室里整整吊了两天多。
这天晚上,肖克正昏沉沉地吊在那里,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
&ldo;年轻的姑娘们,美丽又于你何干;纵然你生得沉鱼落雁,世人也还是视之淡然。
越是漂亮的脸蛋,越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假如青春稍稍在某地留连一下,生命就会在希望中点燃……
青糙越被人践踏长得越旺,可是青春越是沦落,越令人可怜;心的青春是献给太阳的祭礼,人生航行在春天涨满的小船……
人生还不如奔棋,不可能再来一盘;人生没有重复的机会,不能悔棋只能迎接那残酷的震撼……&ldo;
这歌声伴着琴声,悠扬,悦耳……
这歌声多么熟悉!
是白缇,那个梦幻般的倩影。
那个纯洁的小生灵。
肖克感到热血沸腾,心弦顿时绷得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拼命地用耳朵仔细谛听着,谛听着……
歌声消失了,琴声消失了,一切又归于静寂……
肖克感到几许惆怅。
世界上真的有幻觉,幻影,幻听,幻想……
这时,响起了发报的电波声。
这声音如此之近,如此之急切。
敌特的电台原来在这里。
电台在这里,那么它藏在何处呢?
又是一个难熬的长夜,尽管是秋夜,没有清凉,一片cháo湿。
黎明来了,天际现出一片玫瑰色。
又是一个黎明。
肖克朦朦胧胧,身体已经麻木。
天窗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ldo;这是什么地方?是地下室吗?&rdo;天窗露出一个少女的脸庞,她有点稚气。
这声音如此熟悉。
是白缇。
肖克看到了白缇。
她依然美丽、纯洁,楚楚动人。
白缇为什么到了这里?
她不是居住在钱塘江之畔吗?
白缇看不清楚室内,她双手攥住铁栅栏,想寻觅着什么。
肖克拼命地晃动,他想大声叫喊,可是嘴里塞着毛巾,喊不出来。
肖克左右晃动,双腿终于够着了墙,发出&ldo;嘭嘭&rdo;
的声音。
白缇问道:&ldo;里面是什么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