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小瘤体竟然蠕动了几下,仿佛活了一般,不过转瞬即逝。
“掌柜的,借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陈长青对丁世明说道。
丁掌柜的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急忙递过去一只玻璃杯。
少年一手握杯,一手捏住那瘤体的下端,龙息术运起,一股精纯龙气注入其中。
三秒后,噗的一声轻响,那黄色瘤体竟然出现了纵横的裂痕,然后脱落,露出了半透明的薄膜,就像是一块胶。
“这感觉有点恶心啊,到底是什么?”叶蕴仪忍不住问道。
陈长青示意她用手捅一捅,俏房东断然拒绝,在碰了虎鞭之后,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碰任何不明物体了。
少年笑了笑,伸手捅了捅,感受到了轻微的的斥力。
“有意思。”
陈长青又用手指捏了捏,白胶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虽然没有其他任何反应,但陈长青非常清楚,里面的那个“生命”早已苏醒。
“别害羞了,早晚要见人的。”
少年喃喃自语,伸出食指在白膜轻轻一划。
薄膜如刀割般裂开,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萎缩,一个物体掉落下来,被早有准备的陈长青用玻璃杯接住,倒扣在桌案上。
“到底在搞什么鬼?”
屋内众人不约而同的全部朝杯中看去。
一只非常奇怪的甲虫,大约冬枣大小。
短须,大头,生着六只极细嫩的长足,头部和躯壳都是半透明的,隐隐可以看到简单的内部构造。
最怪异的还是虫子的头部,竟是在不断的变换颜色。
可惜虫眼紧闭,长足回缩,在杯子里僵直不动,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了。
“这……这难道是……”
丁世明看见这只虫子,面上竟露出癫狂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莫非是‘避役’?”
陈长青咧嘴一笑:“丁掌柜的博学啊,古籍有记载,‘南中有虫名避役,一曰十二彩虫,体透明,首倏忽变色,脚长,肉鬣。
多隐于地灵之物中,喜善水,见者多称意事,百里内必有长寿者。
这只虫子,就是一只寄生在百年五爪参上的,今年三十岁的十二彩‘避役’”。
“什么避役,避孕的,不就是一个染了色的死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