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一个十五岁的娃娃,有个屁厉害?”
"就是,爷爷啸聚山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从董平嘴里听到隋唐的名字,旗台下的仆从军们又一次开始喧嚷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互相之间,竟然开始谩骂起来。
高台上伏刑那双赤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一缕森冷的幽光一闪而过,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肃静!”任原一声大喝,中气十足,浑厚有力。
“你们他妈算什么东西?”一声呼喝声从台下传来,只是话音刚落,众人尚未来得及看清说话人的模样,一把单刀便从高台上飞出,如流光一般没入人群,那个刚刚开口说话的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这一刀穿胸而过。
静、出奇的安静,这一刀是如此的惊艳,仿佛一瞬间割断了所有人的声带,让校场上的仆从军们集体失声。
伏刑慢慢的走下高台,就这么空着双手,向着人群中走去,挡在他面前的仆从军们竟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开始后退,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通道被有意无意的空了出来,
伏刑缓缓的穿过人群,来到倒地的尸体前,他没有看地上的尸体,或者说他对地上的人丝毫不感兴趣。
只是一把抽出长刀,将刀刃夹在左臂之间,猛然一抽,刀上的血渍就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刀光明亮,泛着杀气,让原本围在他左右的仆从军再一次向后退了几步。
“谁还有话说?”伏刑是刽子手,杀的人多了,话就不免要少一些,所以,他的声音相比其他人没有那么圆润流利,而是带着一种艰涩,仿佛铁片摩擦,刺啦啦的,极为刺耳。
此时,很多人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初秋风起,在这样的深夜里本该带着一丝凉意的,可是大家仿佛都很热,很热,很热。
校场上的气氛极度沉凝。
伏刑那双冰冷到毫无温度的眸子在不断的扫视着,这些年里,他砍了上百颗头颅,刑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嚣张跋扈、指天骂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等等,最终,不都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就凭场上的这些人,还真不够格。
“哼!”一声冷哼,伏刑转身向高台走去,走出人群后,默然转身,就这么一人一刀站在两千人近在咫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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