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趟,就是为了得陈值一个准话。
陈值若是想一意孤行给刘蕴重创,那他就选另一条办法叫李庆昭生不如死,这个办法肯定过激,会把自己推到刘蕴跟前。极大可能会要承受刘蕴的怒火。
如今有了陈值的准话,那就不必了,用温柔一点的办法让李庆昭选择性命和权势,让他自觉闭上嘴,不能再提冯氏在沈家的事。
李庆昭的贪心与野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被逼到极限里,李庆昭只会选择利于自己的。
只要人有害怕的东西,就好拿捏。
所以沈君笑敢保证,不会让外人再提起冯氏在沈家的种种。
因为知道事情的,都是贪生怕死又贪恋权势与富贵的人,这样的人,满身都是弱点。
从陈值处离去,沈君笑又暗中见了黄朝奇,让他把丰帝当夜病发的经过详细说明,再在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呆了小半时辰。
午饭点的时候,他赶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屋子后,有些懵了。
小姑娘指挥着四宝和屏儿芷儿,在他屋里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水粉色的帘子,下边垂着珍珠。帐幔也被换了同色,一连串的络子就那么垂着,各色各样,下边坠着各色宝石。而帐子里头,还挂有香包
他的屋子,成了姑娘家的闺阁一样。
而且这些东西不是他家里的,那只能是小姑娘从侯府带来的。
她要闹是指这样吗?
沈君笑突然头疼,如若她是哭是骂,也许比这种情况好些。
琇莹见到他回来了,皮笑肉不笑上前,将他拉到床上,示意他坐。
沈君笑只能坐下,然后就见她往外走了几步,然后正对着他上下打量,扑哧一下就笑了。越笑越厉害,笑到最后到一边扶着椅子,狂笑。
沈君笑脸色沉了沉,知道她在笑什么。
一屋子粉粉嫩嫩的颜色,他一个大老爷们坐这里,不说格格不入,也够滑稽的。
她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沈君笑叹气,站起身,却被笑出泪的小姑娘喊一声:&ldo;站住!没让你起来,瞎走什么。&rdo;
十分有气势,从来没有过的气势,直接碾压他!
沈君笑凤眸微微眯了起来,琇莹却是走到他跟前,脸上还有着刚才大笑留下的红晕,整个人像个水蜜桃一样透着诱人的光泽。
&ldo;你若是答应我这么挂一个月,我就不生气了,不然我就继续闹。&rdo;
沈君笑:&ldo;&rdo;
琇莹得意挑了挑眉:&ldo;这个月我三天就派芷儿走一趟,若是有一点改变,你也继续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