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下去后,草药也说:“你们有话快说,我在门外帮你们看着。”
草药转身出去时,霏霏拉了一下草药的衣袖,“草药……”
草药轻轻拍了拍霏霏的手背,转身出去。
屋内瞬间只剩下闾丘莫问和霏霏两人,闾丘莫问还在继续洗着手里的荷叶,霏霏开口道:“已经没人了,你怎么还不停下?”
闾丘莫问抬头笑笑道:“说了我是来做汤的,待会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交代。”
“你还会做汤?”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什么不会做。”
“哦……”不知道为什么,霏霏觉得心里竟然有些心疼闾丘莫问。
“霏霏,你说你现在像不像是在私会情郎?”
“你胡说什么,我见你不是为了说这些的。”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要你问的事有结果了?“
“嗯,我昨日去了司农堂,每年收上来的粮赋,的确是被捞了油水,他们把这称为损耗,而且司农堂从上到下,没有人手上是干净的,我问到的就这些了,只是不知道同税赋减少的事有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有了你的话,我们基本可以确定,粮赋减少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
“原本我和林朝就推测是收赋的环节上出了问题,现在看来还真是,最开始,大家只是捞取少量,极难被发现,久而久之,便肆无忌惮,一个人尚且不多,但这么多人,积少成多,所以赋税才会少了这么多。“
“那可有办法处理?”
“这么多人参与,这种事情最难处理,有个词叫法不责众,或许他们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而且,眼看今年收赋在即,即使将此事告诉王,严惩他们,可一时之间,上哪儿找那么多人来替代他们。”
“那要怎么办?”
“如今看来,以前的事不能再查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今年的税赋不会再出问题。”
“如此,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表哥的事。”
“我表哥?”
“西乡城那位。”
“哦,他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