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木讷的转头看向来人,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再也抑制不住,啜泣着奔向来人。
“干爷爷……呜呜……呜……”
徐进被撞了一个趔趄,这才看清抱着他的是谁,看着眼前狼狈的少女,他压了又压满腔怒火,眼里闪过一丝猩红。
神色冷凝道:“我要是再不来,咱家的干孙女还能回来吗?”
嚯?这是要兴师问罪来了?这事本也瞒不住,当然,顾子羽压根也没打算瞒着,他笑道:“瞧瞧……大伴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一个女人,大伴还要与我计较不成?”
他冲旁边招了招手,一位粉色衣裙,身材丰腴,模样娇媚的丫鬟上前。
顾子羽把人往徐进眼前一推:“胭脂,打今个起,你就跟着徐大总管。”
被唤作胭脂的女子,脸色一白,被顾子羽一瞪,再不甘愿,也不敢反驳,脸上噙着笑,凑上前去,却被季公公一把推开。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老祖宗?”
胭脂踟蹰的站在原地,看了看顾子羽,又看了看季公公。
“世子,咱家的孙女,不是那么好碰的,这事咱家记下了。”徐进给雅荷披了个披风,将人揽到怀里,转身离去。
***
忙活了大半夜,所有人都很疲乏,但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想必没有几个人睡得着。顾星澜给顾衡端了碗药膳,阿笙见人来,就守到帐外。
顾衡看着顾星澜递到眼前的碗,将自己满是纱布的手举了举:“帮个忙?”
真是欠了你的,顾星澜叹了口气,将粥吹了吹,递到顾衡嘴边,说:“顾子羽这个蠢货,今日给赵王府埋下徐进这根刺,他日就是赵王府祸起萧墙的因。”
顾衡一边听着,若有所思的看向顾星澜臂膀处的绷带,眸色暗了几分,不知从何时起,星澜受伤,便从不假他人之手。
以前他只当星澜怕他担心,现在想来,却有几分不是滋味,他不太能理解两人已互表心意,星澜为何还如此的回避他?
他拉过顾星澜的手,就要上手去解她衣襟查看伤势。
“公子?”顾星澜一把按住顾衡的手,挑眉看向对方。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顾衡低低的道:“可以吗?”
帐内一片寂静,气氛陷入沉默,顾衡目光落在顾星澜的眼睫处,没有退缩。
顾星澜脑仁疼,这哪里是能看的?她有苦说不出的移开目光不去看顾衡的眼眸,喉间的假喉结滑动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公子可以不看吗?”
两人僵持住,过了半晌,帐外传来不惑的声音:“主子?”
顾衡率先败下阵来,他收回手,说:“……我只是担心你。”
顾星澜松了口气,理好衣襟,道:“进来。”
不惑掀帘而入,余光瞄了眼顾衡,颔了颔首,对顾星澜说:“主子,办好了。”
“徐进亲自把人接回去的?”顾星澜问。
不惑点了点头:“是,徐总管走时,脸色很不好看,赵王府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顾衡道:“雅荷明面上虽是徐进的干孙女,实则是徐进早年未进宫时留在外面的种生的,那是亲孙女,徐进如今就剩这么个根了,他按下不发,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