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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这样他就要你了吗?!
……
——你不自重就没人爱你!
……
——姐,这一年我过得就像没有姐姐一样。
——你快振作起来吧,我好想你。
……
——你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时苒停住,强风大雨中,她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姐姐,与几个小时之前判若两人,仿佛那些颓废与自卑都已经受够,现在这个姐姐比一年前还要惊艳。
那身形就像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被雨淋得湿透也浑然不觉,眼睛里隐隐透着力量,欲恨交织。
“姐。”
时音没有回应,看回竖立着的公告牌,任由雨淋。
看好久,她慢慢说:“这世上,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最大权利的人只有一个。”
时苒知道谁说,但她不说。
时音在雨中沉默许久,终于抬眼,说:“我要去总校。”
蒙尘珍珠终有会发光的一天,长久的潜伏是为了更强大的反击,那些在她低谷期肆意践踏的人,都要小心。
雨下到最大的时候,天仿佛要被雷劈开了。
时家大厅内满是时行川口中所叼的雪茄烟味,他坐在沙发主位上看韩佳人试最新的礼裙,韩青玫从首饰盒中挑一串串项链给她。
时行川眯眼问:“喜欢吗?”
“谢谢干爹。”
“乖女儿。”韩青玫暗示一声。
韩佳人提着裙摆改口说:“谢谢爸爸。”
时音就是在那时候安静地出现在了大门口,雷轰一声响,她与时苒两人浑身湿透。
雨水顺着发尾与衣袖滴到大理石地板上,全身满是寒意。
韩青玫不慌不忙地替韩佳人戴着项链。
时行川慢慢悠悠看过来一眼。
时音的嗓音浸在雨雾里,声音沙哑:“给我一箱酒,一条烟,等我喝完抽完,我们就搬出去。”
时行川提过,烟酒的开销他照付。
所以这句话落下之后,他如鹰的眼神盯着时音但是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应。
时音与时苒湿嗒嗒地上楼。
那会儿,韩佳人的脖颈被佩戴上一条由珍珠与钻石镶嵌而成的项链,她在众人拥捧中看向时音。
时音也在独自上楼时回她一眼,珍珠光覆在韩佳人的下巴与锁骨,潮湿雨汽蒙在时音的睫毛与额头。
两个人的视线在大厅中安静相交又移开,一个女儿光芒万丈,一个女儿清冷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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