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智虽然这么问,但并不为时音多做什么,只是在安置妥当后看着她,那眼神内永远有一股审视的味道,看得时音不舒服,时音直接对上粟智的视线:“我不冷,你回他那儿,我坐会儿就走。”
既然明说了,粟智转身就走。
而后时音靠进沙发,等泡着热茶的杯身将手给捂暖了,小抿一口。
包内手机在粟智走五分钟后响,收到一条席尙景的短信:等我过来再走。
让她等就只能等,这一等等了一个小时,倒是把身体给等暖了。
时音先从茶几上翻着一些学校资料打发时间,后来开始看没有交到席尙景手里的那份报告。
报告的字里行间是他的风格,看了一半,分析得很透很精彩,条理清晰,宏观与微观处都拿捏地精准,实战性很强,只是后面的内容越来越复杂,不在她理解范围内,就合起来放到了一边。
那期间关于人员的进出共有两次,一次是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有两位商务男士从上面下来,打了场电话又进去。
第二次就是现在,两个穿着马球衫的女生从楼梯走上来,她们手中还抱着黑色的马球帽与用来击球的球槌,脚穿棕色的长筒靴,靴子在地板上留下水迹。
“他今天来学校了……去看看。”
“里面有好多教授,真的要去吗?”
“没关系,就去看一眼。”
她们口中这么讨论着,其中一名女生察觉到休息室内的时音,对另一名女生使眼色,另一个人默契地噤声,瞧过来。
谈话的声音明显减小,她们上楼了。
之后,时音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过一个小时,楼上传来些许响动,报告会有到尾声的迹象。
她头有些痛,肚子也不太舒服。
休息室外的楼梯口渐渐地人声嘈杂,人员上上下下走动,没过多久,休息室的玻璃门被推开。
席尙景到了。
时音正抱着臂靠在沙发里侧,用耳机塞着耳朵,他走近后,把她的耳机拉下一个,然后用手背覆在她额头上。
是从一进来就看出了她头痛的状态,并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他朝粟智看一眼,“拿点预防感冒的药过来。”
粟智出门,时音则撑坐起身,他边拨电话边问:“出门前叫你多穿了,你的衣服呢?”
“我出门的时候就没带。”
“套房衣柜里有。”
“不是我的。”
“是你的,”他看她一眼,“全部都是给你的。”
然后把手机搁到耳旁,他给学校的保卫处去了通电话,让老李的车直接开进教学楼底下来。挂电话后,他看见时音膝盖旁的报告纸,又翻一翻手机的通话记录,就对她今天来总校的这件事明白了个大概。
粟智将药送进来时,他的声音接近冰冷:“让宇文把他的车停在楼下等我。”
粟智看了看时音,保持沉默的态度退了出去。
于是这个休息室就剩下两人独处,他站她面前看她吃药,用手摸着她的前额。
等时音将合着温水的药丸咽下去后,他在她前额上亲了一下,短促又自然,说不清是突然来的冲动还是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开始酝酿,又或者是还留恋清晨时的余温,时音没做反应,继续喝水,而他亲完后脱了外衣给她披上,然后牵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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