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十。”时音近乎冷笑着重复。
“你们家不欠债欠的厉害么!”旁有女生直喊。
“那我也不稀罕这百八十。”她直接侧头回。
“还装清高……”拿钱包的女生摇着头嗤一声,口气里满是对时音无可救药的态度,脾气也爆发了,啪地一声将钱包丢地上,“谁特么不知道啊,宋时音,你不就长得好看么,不就从小家境好么,你知不知道我很看不惯你!”
“你那是自卑!”时音步子一点都不退,干脆利落地评价她,再一一看向周围女生,“懦弱,盲从,善妒,装腔作势!”
“宋时音你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学校收钱跟人上床!一千块做一次,臭不要脸的东西!”
女生喊完的那一刻,被从后冲来的时苒抓住衣领推倒在地,时音快速扶住墙壁,整条走廊瞬间混乱,她皱眉看打滚在地上的两人,女生大骂贱人,而时苒狠狠抓住对方头发:“神经病!我撕烂你的嘴!”
四周女生尖叫着一拥而上,时音立刻从人堆中护时苒,手臂被人用力拉扯,时苒则死死抓住那女生不放,谁扯时音她就打谁,打得鸡飞狗跳。
时音和时苒都挂了彩,花一刻钟清理完毕后坐在教务主任的办公室里,主任挂完电话,叹气说:“你们两个先回家,已经给你们的家里打过电话了。”
没说别的,大概觉得姐妹俩已经够惨了,时苒起身了,但是时音不动,她坐在原位,冷静地讲:“学校里有人在散布对我人格造成侮辱的不实谣言,我希望学校能处理。”
“什么谣言?”
顿两三秒,时音看向主任:“我与异性援交。”
“你有吗?”
“没有。”
“好,”主任点头,将手放进裤袋,又沉沉地叹出一口气,“我会去查实散布谣言的人是谁,你们两个先回家吧。”
时音又在原处坐了一会儿,深呼吸压下情绪后,与时苒一同出办公室。
办公室外,同样挂了轻彩的女生们靠着墙罚站,她们瞪时音与时苒,主任扣门框:“你们几个,进来。
女生们依次走进办公室。
由于是早退,校外几乎没有人流,校门在身后随着吱嘎吱嘎沉重的声音合拢,门卫隔着铁门看着她们,看了一会儿,就进去了。
时音面对阴沉的天空,吸一口气。
接着,沿着马路慢慢地走,边走,她边牵起时苒的手:“疼吗?”
“还想再打几下。”
“下次不要这样了。”
“下次还要这样,是她们活该!”
姐妹俩走啊走,渐渐地下起雨来,雨挺凉的,时音拉着时苒靠着白杨树下走。
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缓缓从后驶上来,司机摇下车窗,问:“要不要送?去哪里说个价钱?”
时音往他看,那时候雨已经很大,噼里啪啦地打在面包车顶与她和时苒的衣领上,她们站在校园的外面,车子停在马路上,空气里混合着白杨树与泥土的味道。
一切只属于花季的青涩与美好,定格在这一秒。
“你怎么能这样想她?”多年之后,时苒起身,砰一声将他手中的杯子打翻,滚烫的茶水浸入地毯,升腾起热汽。
她跑上楼。
客厅里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一样,席尙景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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